穆霞眼中染上佩服,这个新帝果然隐忍,换成旁人长期被服用这种药,早神志不清,长期的睡眠缺失会让人逐渐陷入癫狂,没想到这位新帝到如今只觉得日常没劲。
“草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毒药,对症下药需要一段时间,陛下可否让草民入宫为陛下治疗?”穆霞兴高采烈的问。
荀浓绮兴高采烈的回答:“好啊好啊,那你去孤的太医院当外聘太傅,到哪你就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让她们多讨教与你!”
徐瀚泽看着莫名其妙兴高采烈的两人,默默翻了一页书。
得到旨意,穆霞先进宫配第一副药,荀浓绮坐在椅子上和徐瀚泽说话:“国师,孤在你手下被人下药,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的?
荀浓绮端起架子叹息。
“陛下莫要胡言,吾不曾知道。”清浅的眼眸抬也不抬。
荀浓绮哼哼两声:“那想来是国师太不关注孤。”
徐瀚泽声音语调都不曾变一点,“嗯。”
“那国师日后可要多关注孤啊,再被下药,我这小身板可就......”
“陛下某要乱言。”徐瀚泽打断荀浓绮未出口的晦气话。
荀浓绮笑着想伸手拍徐瀚泽的肩膀,但偏头看见他俊朗的侧脸,停下手。
她忽然想到,眼前的人和自己曾经可以抖浑的同事同学都不一样。
徐瀚泽这样的人站在红尘中,违和感有点强烈。
这样的人在红尘中,就像撑伞在雨中的人,雨帘入幕,他虽在其在,但伞为他隔绝一切,雨水沾染不了他分毫。
荀浓绮想起书中对他的描写,从仙山下来的关门弟子,一身白衣飘逸,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像从天上下来的神,看着人间惨状,眼神像看人们像看一副惨烈的画。
他是没有情绪的。
比画更像画,一副没有人能解读的画,因为这幅画本就只有形而无意。
“国师,你下山是为何?”
荀浓绮忽然好奇发问,书中从未写他为何下山,只寥寥几笔提及他走向主城。
荀浓绮不知为何在于书中描写行径不同。
这番发问,让徐瀚泽抬头,几缕乌发落在他侧脸,显得乌发白肌,红唇饱满,一点唇珠诱人采撷。
徐瀚泽生的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只是眼眸太过清冷没有起伏,从而让他整个人都望而生畏,没有人敢轻易接近。
“吾为逆天命。”
大逆不道的话就这样从他红唇吐出,荀浓绮甚至能窥见他红润的舌尖。
荀浓绮看的眼眸微闪,“哦哦,天命,逆天命啊,挺好。”
荀浓绮脑子满是红唇上的一点微翘唇珠。
这人这么冷淡怎么生了这样的唇瓣?
多情勾人的紧。
等回过神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荀浓绮垂眸看自己的手腕问声:“国师知晓天命,怎会不知逆天命这样的逆天行径是不为允许的?是预知到了何事,让国师不惜逆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