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其实挺不喜欢跟女人相处，女人脆弱而又敏感，就比如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说重了，江云舒这会儿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抱歉。”他还是开了口。

江云舒闻言，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抱歉什么？我在研究合同里的细则，没有注意你刚刚在做什么。”

范起一愣，说：“我还以为我刚刚的话，语气重了。”

“你刚刚的话，说的很对，即便你不说，我也早就意识到我迟到的问题。不过我很少有迟到的时候，昨天帮蒋阿姨的忙，有点累，今天才起晚了些。”江云舒说，“之后我会注意的，你的时间，都是金钱。”

她态度特别好，范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一个小时，倒也还好。“

当然，江云舒的优势是，长得漂亮，即便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但是她还是特别能够吸引异性的眼球，无关喜欢，就是单纯吸引。

因为这点，范起跟她相处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江云舒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对她的学习效率还有努力的劲，还是很欣赏的。他觉得她大概没什么野心，沈国山让他来，也是为了观察她，这段时间他得出的结论是，她只是打发时间，顺便实现自我价值，并没有太大的追求，甚至不怎么提起沈家。

晚些时候，范起回了趟公司。

陆汜也在。

他很快又得继续往国外跑了，在跟沈国山聊最近的国外的形势。

国外的项目，是陆汜从零开始做的，做出的成绩，都是他自己的功劳，类似于古时候的发配边疆，这让不服他的都挺没话说。毕竟当时选人调职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不愿意的。

所以，陆汜最近在公司还算能说得上话。

沈国山也有把他调回来的打算。

陆汜自己对于回不回来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再待一段时间，也挺好。”

“不是因为温湉？”

陆汜说：“跟她就没有联系过。”

“之前不是经常联系？”

“那是她在公司实习，温湉还是有能力的，当时要不是江云舒非要提到她，我也不会把她开了。”陆汜凉凉的勾了下嘴角，略显讽刺的说。

范起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也就别针对凌茵了，她当时针对温湉也没什么不对的。“沈国山道，”即便你们离婚了，该给的面子也还是得给。“

陆汜倒是懒得纠结江云舒的事情，没有再开口。

“之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您问的是婚姻的问题，您要是有合适的人，我就去相。”陆汜道，“阿姨那边介绍的也还不错，先处处看也行。”

沈国山这才看了眼范起，道：“刚从凌茵那里回来？”

“嗯。”

陆汜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把眼神给收了回去，坐在沙发上，并不插话。

“凌茵很上进吧？“

范起客观而又认真道：“陆小姐态度很认真，人也很好，学东西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