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摇头：“不是不告，时候未到。”

他解释：“这种事你***很难，再加上对方粉丝群体众多，就算你赢了也讨不到好果子吃，除非网站那边给处罚，再加上对方自己承认错误...真正的，不是在网上卖惨。”

江初夏咬牙：“网站那边不肯暴露木清的现实身份。”

江凛蹙眉，沉吟道：“正常，它有权保留画家的隐私。”

江初夏犯了难，恰好服务员问她要点什么，江初夏恍惚地点了杯黑咖啡。

江凛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你可以把律师函发到微博里震慑她，如果她愿意私下找你和解，最好的办法是和解。”

江初夏哑然，靠在椅子上。

咖啡到了，她无神地端起，抿一口。

涩口的咖啡入喉，江初夏不轻不重地蹙了下眉，放下咖啡杯。

江凛来了一通电话，出去接了。

江初夏独自坐在咖啡馆里，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

【圆不圆软不软：律师说赢的希望渺茫。】

发送后，江初夏又觉得不妥，撤回了。

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总不能张泽遇一句‘靠山’，她真的去麻烦人家。

江初夏咬唇，正要和粥粥商量对策，上方的消息弹出。

【张泽遇：告。】

【张泽遇：我兜底。】

似乎得到了点底气。

江初夏垂眸，粥粥回了。

【粥粥：嗯...这律师说的也没错，这情况是挺棘手的，但认了这哑巴亏也太膈应了吧？】

江初夏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字。

【圆不圆软不软：我先生让我尽管做，他兜底。】

发送后，江初夏罕见地耳热。

张泽遇分明不是这么说的，是她自己添油加醋。

这么想，她又忍不住扬唇，心中多了几分雀跃。

张泽遇真好啊。

他真好啊。

江凛很快回来了，他将手机放到一旁，说了声“抱歉”，又说：“刚才有点事。”

江初夏摇头：“没关系，我们继续说吧。”

江凛嗯声：“你考虑好了吗？我那个建议。”

江初夏：“如果震慑没用呢？”

江凛扼了下：“那你只能采取其它措施，我的建议是不要闹那么大。”

江初夏：“告吧。”

江凛滞了下，皱眉：“你确定吗？五十的可能性也告吗？假设你会输了官司，这就是赔钱的买卖。”

江初夏扬起头，笑着说：“无关买卖。”

江凛哑了声。

从来时，他就没见江初夏这幅模样过。

她一直保持着焦躁，却又一直压抑着，这让江凛想起高中时有人传他和江初夏绯闻时，这人又急又无计可施的模样。

很可爱。

现在却不一样了。

江凛不想问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说：“是什么让你确定了想法？”

下一秒，他看到江初夏端起咖啡，抿一口。

她似不认为苦，眉眼弯下：“是我先生，他鼓舞了我。”

张泽遇让她明白，她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