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雪的手微微颤抖，近乎哀求的看向沈妄寒，哪怕他想要毁了她，也求他给她留最后一点颜面。

“我的耐心有限，这也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沈妄寒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打火机，等着慕轻雪的答复。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慕轻雪真的不想在跳进那个火坑，她用三年的时间才做到坦然的面对他，她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病房门再次打来，慕云琳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进来。

也许是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急忙来到沈妄寒身边，柔声劝慰。

“妄寒，这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没抓紧她的手。”

慕轻雪就知道她是过来火上浇油的，她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果然巧妙。

下一秒，沈妄寒薄唇轻启，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道歉。”

“对不起。”

慕轻雪没有辩解，无畏的抗争只会让自己的局面更窘迫，她的命脉都攥在沈妄寒的手中，她哪敢有半点的反抗。

“跪下。”

沈妄寒话音刚落，慕云琳急忙安抚。

“妄寒，我这伤没事，姐姐就是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慕轻雪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苦笑点头。

她迎视着沈妄寒的眼睛，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想要践踏她的尊严，他做到了。

她连好好活着都成了奢望，尊严又值几个钱。

“沈妄寒，你别太过分。”

顾朝川气恼朝着沈妄寒冲了过去，慕轻雪急忙阻拦。

“朝川，不要！”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你？”他做不到。

沈妄寒看着慕轻雪拉着顾朝川的手，眸色骤然变冷，他打了个响指，两名保镖进来，直接将顾朝川控制。

“既然你毫无道歉诚意，恕不奉陪。”他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慕云琳急忙跟随，嘴上试图劝说他，但却被沈妄寒伸手点住了唇。

“乖，别劝我！”

他结实手臂环住慕云琳纤细腰身，带着她离开。

慕轻雪哪里敢让他离开，他虽没有说半句威胁的话，但实则警告她后果自负。

到了现在，她可以接受慕氏破产，但却不能置她父亲性命不顾。

“我跪。”

她快步冲到两人身前，噗通跪在地上，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给慕云琳道歉。

“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甩开你的手，对不起！”

纵然放下自尊，她却倔强的将眸中的泪水逼回，那一身傲骨的模样，沈妄寒看着，只想将她的反骨折断，让她乖乖成为他笼中的雀。

慕云琳窝在沈妄寒怀中，唇角勾起胜利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慕轻雪，将她踩在在脚下的感觉真棒。

“姐姐，你快起来。”

她虚伪的劝说着，慕轻雪一动不动，仰头凝视着沈妄寒的眼睛。

“沈先生，可还满意？需要我磕头道歉吗？”她说着作势弯腰磕头，沈妄寒微眯着眼，冷哼一声。

“你还真是下贱，好好考虑我的提议。”他冷冷嘲讽，挽着慕云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