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最爱灯会，每年都会争抢灯会头彩。”

他不由自主的聊到了风瑶，嘴角带上甜蜜的笑。

那弯起的薄唇就像一柄最锋利的刀，剜在南素的心上。

她心在淌着血，嘴上却问着：“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容暇一怔，片刻后笑了：“自然是日久生情。”

南素却不罢休，固执的问，似乎硬要把自己的心糟蹋的遍体鳞伤。

“那总会有个极其喜爱的瞬间吧？”

容暇若有所思的说：“我三年前病重，命悬一线，她时时陪在我身边，就从那一刻开始吧。”

三年。

又是三年前！

南素如被雷击，脚步顿在原地。

她脑中无数思绪纠缠，却找不出一个由头证明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长街逛到了头。

风瑶等在街口，十分自然的上前揽住容暇，撒娇说着什么。

南素怔然看着，身后的阿满突然皱眉：“我见过这个女人，她三年前来过越族。”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南素被钉在了原地，连脑子都不知道如何动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这一刹，好似这世间所有人的悲怨，都聚在了她的身体里。

南素想哭，却连眼泪都干涸了。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只睁大了眼看着容暇哄走了风瑶，麻木的随着他走完了盛安。

这个夜晚，月光冷得像冰。

南素去了将军府。

风瑶只有一句：“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疯子！”

这次，南素完全看清了风瑶冷怒的外表下掩饰的心虚。

她走近风瑶，一字一句道：“我已经知道了，三年前你去过越族。”

风瑶瞳孔猛地一缩，转身要走，却又被南素拦下。

她盯着风瑶慌乱的眼睛开口：“是你从越族，带走了我的阿容。”

“胡言乱语！”风瑶眼神一横，全是惊惶。

南素笑了，笑得眼都红了。

她走近风瑶，一步一句。

“你知道我以为他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我恨不得随他去了，我日日祈求天神，让我早点去见他，让他走得慢一点，让我们下一世还要做夫妻……”

“可原来，他没有死，他只是被你们偷走了！”

“他就是我的阿容，不是你们所谓的容暇！”

风瑶浑身都在颤抖，看着步步紧逼的南素，终于崩溃。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尖声叫道：“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你杀了我的哥哥，何尝不能接受这个报应。”

南素双眼通红，泪光在眼里闪烁。

“是你哥哥命人将阿容射下悬崖的！我在崖下的河水里找了整整五天五夜！”

看着连连摇头的风瑶，她的声音好似带着血：“你不是他的爱人，你只是一个小偷！”

她钳住想要逃的风瑶，凄声低吼：“你把阿容还给我！”

“住手！”这时，南素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她转头，看到一个身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