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这锭金子,相当于八万文铜钱。
我的天,自己辛苦烧一个月的木炭,顶多也就卖几百文钱,这锭金子,岂不是相当于自己十几年的卖炭收入?
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让严从汉内心一阵狂喜。
有了这笔钱,孙予如喜欢的胭脂、母亲的眼疾,岂不是都有了着落?
此刻,严从汉的心情,犹如后世之人中了头等大奖一般。
但是,就在严从汉感到惊喜的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连忙起身,对着世子躬身拱手道:
“多谢世子赏赐,小生受之有愧!不过世子若是真心赏赐的话,小生宁愿不要金子,但求世子帮我一个小忙。”
刚才还说不该要赏赐,此刻却主动提要求,严从汉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他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孙予如!
按照那位富家小姐的约定,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过了明天,如果自己还想不出办法,孙予如便会被卖到绣春楼去。
“从汉,不得无礼!”一旁的胡镖师轻斥道。
严从汉也自知无礼,但是为了孙予如,这似乎是唯一的机会,因此,他豁出去了。
“无妨!”世子伸出手掌,阻止了胡镖师,然后问严从汉:
“说说看,需要本王子帮什么忙?”
“小生曾于街中勒停惊马,救下一位小姐,自己却被辗断左腿。可小姐见小生贫贱,不但不谢,反而恶语相向。
小姐贴身丫鬟见小生可怜,到家中居住侍候,不料卖生契书仍在小姐手中。
前日街中,偶遇小姐,小姐勒令,以三日为限,若不能为丫鬟赎身,则要将其卖到绣春楼为妓。
今日,已是第二日了……”
听完严从汉的话,胡镖师这才明白,原来这孩子的腿伤是这样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子替你赎买那个丫鬟?”世子问。
“望世子成全!”严从汉说着,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世子见状,慌忙搀扶住严从汉。
“同门休要如此,师父曾言,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
“可小生实在不忍丫鬟落入火坑。”
“同门勿忧,小事一桩,此事本王子替你做主,敢问那位小姐是谁家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经世子这样一问,严从汉才突然醒悟,自己对那位小姐竟一无所知。
“小生愚钝,此前并未详细了解那位小姐的情况,所以并不知晓。”
“既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世子说着,将脸转向胡镖师。
“渝州府城,达官富贾众多,若不知晓姓名,怕是不好查找。”胡镖师说道。
“不然这样,本王子以选奴为由,亲笔为你写上一道口谕,你回到家中,带丫鬟一同前往小姐府上,以本王子名义,让其交出卖身契。”
“如此可行,丫鬟定然知道小姐府上在哪里。”胡镖师点头认同。
“如此,小生叩头,以谢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