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妍妍！”

江石山急忙追上来。

“吴越她大大咧咧习惯了……我叫她给你道歉！”

他使了个眼色给吴越，吴越撇着嘴，委委屈屈地开口。

“……对不起！行了吧！”

看在刚见面的份上，我没有继续跟她计较下去，在预留好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江石山选了学校旁边比较贵的一家饭店，毕竟才刚刚实习，大概是口袋资金有限，他只敢点了不几个小菜。借着去厕所补妆的名义，我额外加点了几个菜，顺便买了单。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里传来吴越刻意压低，但仍然很大的声音。

“哇……江石山，你怎么找了个这么装逼的娇小姐啊！”

“不要这么说妍妍，你这样不好。”

江石山并没有搭吴越的腔。吴越似乎哽了一下，接着又和其他人开口。

“都是好兄弟嘛！这点玩笑都开不起……还有，她穿的那是什么衣服？我刚刚在x宝搜了一下，牌子都没有欸！”

“她家是真的有钱吗？还是装的啊？喂喂喂，江石山，你该不会就是看上她家的钱了吧？”

“你不要胡说！”

江石山听起来有些生气：“妍妍不是那样的人！”

“哦哟哟，‘妍妍不是那样的人！’”

吴越捏着鼻子装腔作势，她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我冷着脸推开门走了进去，吴越看到我，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

看在江石山维护我的份上，我没继续和她计较，安安稳稳地吃完了这顿饭。

我叮嘱江石山不要继续和吴越来往，江石山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没过几天，合伙开工作室的陆曜就敲开了我的门。

“怎么了？”

我正为了一个首饰的版型设计焦头烂额，铅笔挽住头发，满身都是烧金子的灰味。

“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陆曜刻意拖长了声音，用专业播音腔腻腻歪歪地念出‘男朋友’三个字。

我从窗户探出头去，外面窗户下面，不是江石山又是谁？

“他怎么这时候来找我了……”

我踩着拖鞋急急忙忙往外走，刚还没走到门口，另一个人影就闪了出来。

“江石山！你对她难道是认真的吗！”

是吴越。

4.

几天没见，她似乎又黑了一点，穿着一套黑衣服站在暗处，我几乎没有看到她。

“对我不是认真的，难道对你是认真的？”

我从工作室咬着铅笔走出来，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们两个，手里的钳子上还夹着一块尚未打磨成型的金块。

“要演偶像剧的话，用我工作室店门口的路，我可是要收费的。”

“妍妍，是越越她……”

江石山好像要解释些什么，他的目光在钳子上那块金子上顿了一下，很快又转回来。

“越越有些老家那边的事情要找我，是问我要不要带你回家去见见家里的人，才这么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