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也哭不出来,只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
就在这时候,门板窟窿里面的影子晃动,接着我父母的脸竟然出现在了门板的窟窿里面,我父亲还是面无表情,而我母亲的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尖叫了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仿佛是堕进了无尽的黑暗里面,身体一个劲儿的下落,不知道落了多久,我好像恢复了意识。
睁开了眼睛,赶紧抱成一团,但是下一刻,我呆住了。
屋子还是我的那一间屋子,灯还亮着刺眼的白光,可门板上的破洞却消失了,竟然恢复了原状。
再向窗户看去,窗户上面的木板还在。
难道……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
眼睛四下看了看,不远处断掉的麻绳还在,低头看了看裤裆,湿漉漉的一片。
这不是做梦!
但是门板怎么会好好的呢?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忽然间响起了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被上锁的门自己开了。
我心中一紧,刚要再往角落里面挪一挪,却发现外面我父母的身影消失了。
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起身,壮着胆子往前面走了两步。
探头看向堂屋的椅子,罗圈椅上面空空如也。
“爸妈?”我尝试着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我。
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间门口,探头往堂屋里面看了看,一切如旧,我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试探着走出了房间,然后往我父母住的东间看了看,门开着,走到门口开了灯,床上空无一人,我父母不知道去那儿了。
我冷静的想了想,我应该是做梦了,在梦里面我吓破了胆子,所以才尿了一裤裆。
麻绳肯定是梦里感觉不舒服,自己挣脱开了。
想到这儿,我嗤笑了一下自己,平日里也没有见自己这么胆小,今天是怎么了。
拉开了堂屋门,我向外面看了看,月亮在西边,应该是后半夜了!
就在这时候,响起了一阵唢呐的声音,
这唢呐声带着喜庆和欢愉,我皱起了眉头,村里死人了我是知道,但是一般吹唢呐都是丧调,现在这调子听着喜庆,吹唢呐的班子还不让主家打一顿啊!
唢呐声音越来越近,我越发的好奇。
把院子的灯也打开,然后到了院门口,把大门打开,向唢呐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入眼就是两个巨/大的红灯笼。
两个年轻的后生举着开路,几个响器班子的人在红灯笼下面吹吹打打。
再往后看,两排穿着唐装的人抬着一个个箱子,箱子上面还系着红绸子做的花儿。
这是结婚吗?
那有大半夜结婚的,就算是二婚也是傍晚啊!我越发的好奇。
再看门前路对面,密密麻麻站的都是人,高矮胖瘦各种各样都有,都铁青着脸,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还纳闷,凑热闹就凑热闹看***啥呢?
终于这队伍经过了我家门口,我也看见了骑在马上的新郎,这新郎虽然穿的不错,但是面目有些狰狞,我明显的看出来,他是个瘸子,一条腿是假腿,耷拉在马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