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林涛看到薄云川出来,有点意外:“先生,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薄云川上车,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了。
林涛赶紧转移话题,把手机递了过去。
“先生,您看看这个。”
林涛给薄云川看的是沈悦柔酒会的视频,沈家已经请了业界最牛逼的公关团队处理这件事情,这个视频现在已经搜不到了。
幸好他下载了下来。
薄云川来来回回的反复播放着这个片段,眸子沉了下去。
她在他身边一直都是温柔可人的样子,视频里面的她,嚣张跋扈,尖酸刻薄!
薄云川看着像是泼妇一样的沈悦柔。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这林涛心里直发毛,后悔不已。
谁都知道薄太太的死,是他不能碰的禁区。
他该死,怎么就这么手欠?
林涛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自顾自的解释道:“这个季小姐和薄太太还真是像,也难怪沈小姐会认错。”
“她说,季悦欢不是她害的?”
薄云川幽魅的声音突然在车子里响起,林涛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嗯?当初不是说是太太绑架沈小姐的吗?”
薄云川冷冽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林涛:“不是她害的?可是那场大火里所有人的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我们听到的都只是一面之词!”
“是啊!”
林涛顿时语塞,摸了摸后脑勺无辜的反问道:“总裁,你心里也有怀疑吗?”
三年前,他把季悦柔送到医院后接到警方打来电话说季悦欢母亲季如意在监狱中自杀,他便着急赶过去处理。
返程的路上,接到保镖的电话说季悦欢把季悦柔从医院带走了,等到他找到他们的时候,爆炸已经发生。
季悦柔被保镖救了出来,而季悦欢却死在了爆炸中。
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只有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依旧闪闪发光。
想到那个画面,薄云川忽然赶到胸口一阵闷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重击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不过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跟死了一只猫,一只狗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这些年每每思及那个女人,都夜夜难眠。
当年的事情,有疑点。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屑去查。
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忆梦香业重回巅峰的人,而不是所谓的爱情。
爱情?
哼,不过是这世界上最虚伪,最没用的东西。
而薄云川走后,季意后背紧贴着门板徐徐滑坐在地上。
徐徐松开紧攥的拳头,掌心被直接抠烂,整颗心也都溃烂不已。
薄云川上钩了。
她等这个机会,盼这一天盼了一千一百多个日日夜夜。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看他对她百般讨好。
她该高兴的。
可是心却莫名的刺痛。
她比谁都清楚,薄云川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她这个人。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帮他调出好香的工具,而曾经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制香,所以才会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