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许多女孩们都上前，一阵呼天抢地。

“别打了。”女孩站得远远的，不敢上前，免得殃及无辜。

“院长修女，快来了，她们打起来。”另一女孩赶紧往教堂里面去叫人。

正好院长修女走出来，旁边还有林太太，院长修女一时愣了，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林太太当下也是被这两个打得不分彼此的女孩弄得一愣一愣的，眼里满是震惊。

院长修女这才惊魂甫定，赶紧上前：“这是怎么了？快分开她们。”

那边趴在张若文身上的林婉婉，一边拧着张若文，一边嘶叫：“叫你欺负浅浅，我打死你。”她完全不顾张若文揪着自己的头发，下起手毫不含糊，使出了一个十二岁女孩的所有力气。

“快点松手，婉婉松手。”院长修女赶紧上前去，扯开林婉婉。

直到院长修女上前去，那厮打的两人才松开手来，不再说，彼此等着彼此。

“谁让你们打架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院长修女有些恨铁不成钢，更何况还有家长在场，当下便拉下脸来。

林婉婉只是不说话，张若文却不服气地顶嘴：“是林婉婉先动手的。”

院长修女脸色很是不好看，眉间的皱纹拧到一块，冷着脸训斥张若文：“还找借口，打架就是不对，何况你们还是女孩子。”

只是这两人哪里还有女孩子的模样，张若文手臂上，小腿上都是指甲痕，林婉婉也是蓬头垢面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浅浅站在林婉婉旁边，拉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院长修女训斥完，才想起来林太太还在，便赔笑着说：“让太太笑话了。”

林太太嗤笑，似乎有些愠色：“这个孩子就是林婉婉？”

院长修女当下没有回答，确实是找不到好的理由来为林婉婉说话，本来着领养的事情快订了，这下却突然生变，院长修女只得闭嘴。

林太太冷笑一声，细细看了一番低头的林婉婉：“这就是院长修女说得乖巧懂事？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了。”

林太太冷着一张脸便出去了，院长修女也是冷着一张脸跟上前去了，留了一屋子的女孩，不一会儿各自散了，张若文和林婉婉恶狠狠互相龇牙咧嘴了一番，张若文才得意洋洋地走了。

浅浅上前，拉了拉林婉婉的衣服，小声了叫了一句：“婉婉。”

林婉婉不说话，背对着浅浅坐在椅子上。浅浅坐过去，看到了林婉婉眼睛里蓄的泪珠，愧疚不已：“对不起。”

林婉婉却还是没有说话，暗自垂泪。浅浅只是陪着她，一直坐到了天黑。

第一次，林婉婉这样和浅浅置气，一向多话的她一下午没有和浅浅说一句话。

到了晚上浅浅才听说，那位林太太没有领养小孩就走了，林婉婉被院长修女关在了教堂反省，还不准吃晚饭。

浅浅将自己的晚饭留下来，到了半夜才去教堂找林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