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佯装生气,唬道:“这话说的,一个桂花酒,姑姑还能有舍不得的?我这就叫那江南来的酒师将方子给你抄了去,若是做不出来,我将酒师送给你,只给你做酒喝。只是……你不要贪杯,你酒量好没关系,可别让姑娘抹不开脸陪你喝,小姑娘可受不住酒劲儿。”
话题一转,还是转到邝蓁蓁身上来了。
闫宸笑了笑:“今儿是您办的百花宴,您身份尊贵怕是什么也不缺,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思来想去,打算送您一支舞。”
邝蓁蓁被他推了一把,闫宸凤眸含笑,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件精心准备的礼品,“这是盈袖,我家中歌舞班子聘来的新舞师。”
邝蓁蓁连忙乖顺地给长公主行了礼,柔声道:“盈袖给大长公主请安,祝大长公主的百花宴行成功满,笙歌鼎沸。”
大长公主眼珠子透露着算计的光芒,嘴上夸赞着,“真是个妙人儿啊。”
她眼睛毒辣地审视邝蓁蓁,她捏住手指,浑身冷汗……
可别被认出来了!
邝蓁蓁手比脑子快,连忙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半个身子都躲进闫宸身后,闫宸唇角勾起笑容,怕了拍她的小手,“小姑别逗盈袖了,她害羞。”
大长公主嗔怪,“看你宠的……”
闫宸领着邝蓁蓁进府,她连忙离开大长公主的视线,走进长廊,邝蓁蓁还觉得如芒刺背!
“吓死我了……”
“呵,你也会怕?放机灵点,胆敢坏了本王的好事,我要你好看。”
邝蓁蓁怒瞪!你个闫扒皮……
闫宸不动声色地将她往内院里送,低声道:“世子卧室内有一素色锦匣,带出来。他屋里寻常人进不去,你得先找到郎柏玄,引他主动带你进卧室。”
“啊?进他卧室?我要是被轻薄了怎么办?”
“我给你准备堕胎药。”
“???”
靠,他说的是人话吗!
“啊!”后背一阵推力,她被闫宸丢进内院,踉跄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原主的记忆中,郎柏玄是个极温柔的人,寻常最喜欢作画和舞剑,颇有小李白的感觉。
“你是……蓁蓁?”
一个男声传来,她硬着头皮转身,果然看见郎柏玄的脸。
她把自己捂成这样,连自己家里人都认不出来,郎柏玄却轻易认出。
心中微动,想必他一定很喜欢原主。
邝蓁蓁眨了眨大眼睛,美眸瞬间蓄满泪水:“柏玄哥。”
郎柏玄被她哭得心都疼了,“怎么了?你跟哥哥说,哥哥为你做主。”
邝蓁蓁委屈地扯着他的衣角,泪水涟涟:“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郎柏玄心焦,很快道:“你先别哭,我带你去我屋内说。”
闫宸在宴会厅内啃着葡萄,小厮跑来低声言语,将二人之前的对话尽数复述。
他低笑,真是一对好哥哥好妹妹,看来邝蓁蓁有两下子。
将葡萄塞进嘴里,蹙眉,怎么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