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电光火石之间,我咬着牙,跟他同时开了火!
泰瑟枪先击中了他,巨大的电流瞬间导致身体失衡,以至于往我脸喷的玩意最终喷在了大勇脸上。
那刺鼻的气味,令我瞬间联想到了硫酸,而大勇也被刺激的苏醒了过来。
“卧槽......什么味儿啊这么臭?谁放屁了!”
听着这生龙活虎的声音,我都傻眼了:“你没事啊??”
大勇呸呸呸几下,使劲把脸上的不明液体擦干,这才恍惚的挠头道:“这是哪儿啊,成哥你怎么也在?”
“哦,对了,我是来接警的。但好像......好像刚进门就摔了一跤!”
只是摔晕了?
草!这个马大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被嘎腰子了呢!
那这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男子......该不会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我急忙把泰瑟枪头从他身上拔下来,但他已经被电得浑身抽疯了,一时间我愧疚不已。
而他刚才所持的喷剂,居然是“蟑螂克星”。
为什么要随身带杀虫剂呢?
我正困惑着,远处就隐隐地传来了吵嚷声。
很快,几个老大爷就挑着油灯跑进来了,身上还都披着袄子,踩着拖鞋或没穿鞋,看来都是被我刚才的吼声给惊醒的。
其中最老的那一位,先看了看我的警帽,再看看瘫在地上的“疯子”,仿佛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当场拍着大腿叫苦:“特奶奶的,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就是收留只看门狗也比你强!”
......
老大爷就是村长。
他先让村委会的其他人打扫满室狼藉,然后把我跟大勇请到相对干净的办事大厅里说话。
一番简短的交流后,我这才知道,疯子是个流浪汉,两年前流浪到了玉田乡,大冬天的差点冻死在村委会外面,村长就好心让他进屋取暖,他却自此赖着不走了。
村长也联络过警察、社保局,但都因为这个人神志不清难以妥善安置,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我连自己的宿舍都腾给他住了。”村长苦笑道:“我也不想管,但实在于心不忍啊,这人脑子不合适,没人管的话,怕是要不了几个月就饿死、甚至被车撞死了。”
我点点头:“您还真是个好人啊,不过他叫什么?有家属的讯息吗?”
村长叹气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的皮肤好像比咱这儿的人都白很多,村民们就都叫他小白脸了。”
我顿时感到不祥。
都收留两年了,肯定早就查过户籍了。
而既然至今都不知姓名,就表示这个“小白”的户籍查不到,换言之——可能是个黑户。
这样一来,再加上他自己神志不清,恐怕一辈子都弄不清楚他的身份了。
“小白脸不是骂人吗?”我突然想到。
村长苦笑连连:“村民都说,这小子啥都不干,赖在我这儿靠我养,可不就是个小白脸吗?我想让他们改口,他们也不改,就这么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