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这修缮得花多少银钱!
“放心,钱财乃身外之物,先把场子找回来!”凤凌诺冷笑一声,高声道,“张大人!”
“下官在!”张和忠看着这狼藉的一地,只想逃开。本来接到下属的报告时他便不想多管,一个是皇子,一个有谢风离撑腰,怎么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尹兆能够管得。
谁知,这凤小姐身边的丫头直接拿着镇远将军的腰牌过来了,甚至还有让他难保乌纱的东西!
“来人,给本官将这伙聚众闹事,打家劫舍的匪人绑了,带回衙门看押起来,明日升堂受审!”张和忠咳嗽几声,壮着胆子道。
“瞎了你的狗眼啊,张和忠你简直放肆,没看见这是本皇子的人吗?”容禄指着张和忠的鼻子骂道。
前几日在蝶醉居看见他还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今日确实偏帮起谢风离来,容禄的脸色又不由得狰狞了几分。
“八殿下诶,您可莫让下官难办哟。”张和忠苦着脸低声哀求。
“滚开,不长眼的东西……”容禄骂骂咧咧地朝他踢了一脚,然后对着凤凌诺调笑道,“姑娘是谢风离的人?不若跟了本殿下……”
凤凌诺眼睛半眯,懒得听废话,“张大人一向爱民如子,不然如何会被陛下看重,担任京尹兆如此重大的职位,掌管盛京百姓的安危呢!”
张忠和紧张到手指发颤,连连咳嗽几声,“凤小姐……过誉了。”
“张大人太谦虚了,今日这味怡楼的事就全权拜托张大人了,千万莫辱了圣上钦赐的牌匾不是?”
“咳……那,下官这就将这些个匪人……以及主谋带回去看押,待我向上头报备再另行处置,走!”张和忠大手一挥将容禄也给绑上了,还真有几分清官的味道,不过在人眼里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还希望凤小姐可以在镇远将军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那下官便先告辞了。”张和忠掐媚的朝凤凌诺拱手道。
灯花弄将一众护院扶起来,叹道:“劳累你们了,待会去账房那多领一个月的月钱,回去休息几日,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护院们都是满心的感动,在味怡楼做事原本就比在平常的酒楼拿得工钱高,而且每天还能私下尝到他们根本想都不能美食。
现下只是挨了一顿打,还本就是分内之事,掌柜的又是道谢,又是奖赏的,说不感动便是和那八皇子一样的畜生了。
于是,一众兄弟都忍着身上的伤痛将桌椅全部扶了起来,又将地面打扫干净这才离去。
灯花弄虽说武功不高,但总归有几分内力护体,而且又被护院和小二护在了身后,因此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胳膊和手臂上有几块青於。
回到房间,汀兰用着秘制的散瘀膏细心地替她揉着。凤凌诺眸光莫测。
话说凤凌诺和汀兰两人刚进城就看见秋暮候在路旁,身后还跟着京尹兆张和忠,听秋暮三言两语讲完事情,直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