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也因为阮新月的举动有些下不来台,她沉着脸走上去拉阮新月,抓着阮新月的手力道极大,指甲甚至掐进了她的肉里,并不在意会不会弄疼阮新月。
“不要胡闹!跟我走!”
然而江谣却根本拽不到阮新月分毫,一抬眸,对上她清冷的眸子。
阮新月没有应江谣,她抬起另一只手把江谣的手拿开,手掌下的雪白细嫩的胳膊,已经通红一片,还有几道鲜红的指甲印。
她缓缓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现场画一幅吧,就当是送给继姐的礼物好了。”
沈崇海并不把阮新月放在眼里,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样子,由阮新月开始,也必将由她结束。
“好,既然你执意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满足你!”
佣人拿上来笔墨纸砚,将阮新月空了出来,所有人都紧盯着她,一面是觉得她画不出来,一面又有些好奇待会儿她会画出来什么妖魔鬼怪。
阮新月从拿笔到落笔,动作看着优雅缓慢,但落笔的速度却很快。
不到五分钟,阮新月就落了笔。
沈崇海和沈雯,在触及纸上的画后,脸都绿了,没有立即差人把画拿起来展示。
宋纯从人群中屁颠颠的冲上来,看到阮新月刚才画的画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并十分夸张的哇了一声。
“我去,小月月你是神仙吗?这剑绝了!”
她说着直接把自己当成了人肉展示板,把画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瞬时间那些看热闹的人便没有了声音。
上好的宣纸上画了一把古剑,看似图案杂乱,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的规律,一眼看去,有种方方出土的古老陈旧感。
这幅画难便难在这里,妙也在这里。
比起沈雯那刻板单一的竹子,阮新月的这把古剑,就算是不懂画的人都能瞧出来落差,更不要说身为国画大师的沈崇海了。
他此时脸色比一旁花坛里的花还要精彩,而江谣则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由阮新月的手画出来的画。
“我怎么瞧着这画不太对劲,这是不是在暗喻什么。。”
有人忍不住低声道。
阮新月并没有表现出得意或是骄傲,她神色如常,一面擦着手上残余的墨汁一面笑道:“这幅‘剑’就送给今日寿星当做生日礼物吧,平日里没事时候多临摹几遍,熟能生巧,姐姐的‘剑’有一日也定当能出彩。”
“噗嗤。”
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其他人也都有些忍俊不禁。
阮新月分明就是用这幅画,来讽刺沈雯贱。
沈雯的脸色早已经僵持不下,阴沉沉的立在那里如同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一道穿着中式长衫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抱歉,因家中有事耽搁来迟了,还请沈师兄见谅。”
来人年约四十,带着一副金框眼镜,朝沈崇海做了一揖。
沈崇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快,朝来人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