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耳根红透,腹诽道,她那是发烧了,乍一刺激就喘不过气儿来。
“等一下。”
江俞夏笑了,“段律师,你莫不是怜香惜玉,想送我回去?”
毕竟这陵园位置偏僻不好打车。
跟段泽的厌恶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粒药。
江俞夏愣住,避孕药。
看出他得意思,她根本不配怀他的孩子,最好,以后不要有牵连。
江俞夏吞下那颗药,拖着沉重的身子下车,被冷风一吹,头疼欲裂。
好不容易拦了辆车,不可言喻的部位,疼得直打颤。
“师傅,去医院。”
医院。
江俞夏躺在床上,一个冰冷的眼神儿认真查看她伤口。
缝合上药,叮嘱道,“不要吃发物,多休息,最近不要同房。”
江俞夏一张脸红的滴血,眼角也红了。
从床上下来,腿根一酸,直接跪倒在医生面前。
医生歪头一笑,冰冷的眸光染上一层戏谑。
“跪谢倒不必了,把手术费去交上就可以了。”
江俞夏恨不得钻地缝去,扶着桌子,刚走两步。
就被一双手捂了下额头,“你发烧了,得住院。”
说着,就住院单,不管江俞夏怎么拒绝,他都没停笔。
“发烧感染的话,你这条命都得搭上。”
江俞夏被迫让护士推进病房,临走前,她看了眼医生的工作牌:沈非流。
沈非流走出手术室,拨通电话。
调侃道,“可以啊段炙凛,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段炙凛操了一声,“瞎扯什么,我正忙着找江俞夏那贱货算账!”
沈非流笑了,“装什么糊涂,人都被你给搞的刚缝完针。以后悠着点,小姑娘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什么!妈的江俞夏,我要宰了她……”
江俞夏口干舌燥的伸手,够不着呼叫铃,也够不到床头柜上的水。
麻药劲儿一过,伤口疼要命。
突然门开了,她以为是护士,虚弱的说了句,“请帮我倒杯水。”
“水?”
阴冷熟悉的声音,吓的她一激灵,刚要翻身下床逃跑。
就被水泼了满脸。
“喝,我让你喝!妈的婊子,背着我跟人上床,还让人给玩儿坏了!”
段炙凛暴躁的抄起水杯,就往她头上砸。
本来就发烧,江俞夏没跑脱,生生挨了几下。
绝望中,摸到一把护士遗落的尖刀,她想都没想,噗嗤一声扎过去。
只听见段炙凛怒吼,“妈的,敢捅我!老子要宰了你!”
她真怕了,翻身摔下床,就往门口爬。
不要,不要杀她,她要活着报仇。
门突然被推开,沈非流愣住,飞快的把满身是血的段炙凛拦住。
对护士吼,“快,送去手术室!”
然后过来扶江俞夏,她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命抱住他胳膊。
“我,我杀人了,我杀了段炙凛……”
“冷静点……他没死!”
江俞夏皮肤白皙,眼角鼻尖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就跟受了欺负的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