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什么时候表演啊，我们都等了半天了。”这时一阵等不及的催促声响起，而由这一带也很快引发围观群众的共同不满。

“是啊是啊，快点表演啊，不是说能顶18个碗嘛，难道是骗人的。”

“对，快点顶，你能顶起18个，我这一文钱就给你了。”

“哎哎，大伙别急别急，这就开始啊。”面对焦急催促的人群，白一平的爹白尚宇忙一边安抚众人情绪，一边快速奔到白一平面前要求。

“那个，平儿啊，你就快点开始吧，你看人都说了，你顶的起来，人就赏一文钱呢。”

“可是爹，你知道的，我根本顶不起18个碗啊。”白一平犯了难，她留有这具身体的记忆，知道这家人常在农闲时，靠在这条街上卖艺杂耍挣些家用，她也记得这白一平的绝活是头顶大碗转圈跳舞，最高记录可以同时顶10个碗，但眼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她肖青，不是那个小丫头了，肖青很清楚，自己这天生平衡力不协调者，别说18个碗了，怕是连一个都顶不起来。

“哎，平儿，不打紧，你根据你的能力来就行，反正大伙儿只是来看个热闹，没人数那么清楚，即便真的顶不起18个也没事。”白尚宇到是乐观，此时只一个劲憨厚傻笑着鼓励白一平，白一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只碗上头，吆喝鼓掌声骤起，再放一只，白一平感觉脖子要骨折了，但望着爹那张充满期许的面容，她只能强咽口水，硬着头皮又从白二安手中接过一碗，但这次碗还没放稳，白一平就觉头顶平衡失控，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就听“哐当”一声巨响，头上的三只大碗依次啪嗒落地。

“切，这什么鬼，骗人呢嘛，还说18个，3个碗都没顶起来。”现场很快爆发出一阵不满抱怨，白一平羞红了脸，白尚宇见状忙冲众人道歉，但白二安却还不忘起身，抱着手中的破箩筐围场走动，期盼能索要到一点赏钱。

“嗨你这小子，骗了人还好意思要钱啊，真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然而对此举动，人群自是很快爆发出不满指责，白二安当即羞红了脸，一副委屈巴巴神色回头张望向自己的爹白尚宇，白尚宇见状赶忙上前，陪着笑脸冲众人解释。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小女今日身体不太舒服，这往日里顶碗可是她的绝活。你们看，要不这样，我现在给你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就算弥补你们被扫的兴致了，好不？”白尚宇这话一出，刚被扫了兴的看客瞬间又起了兴趣，再次吆喝起哄，白尚宇便赶忙回身到白一平和白二安面前，让他们帮忙准备石块。

“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此时白一平充满愧疚，白尚宇却憨厚一笑摆手回应：“不碍事，平儿，别往心里去，谁都有个身体不适的时候，是爹没出息，害你们跟着爹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