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

说实话她在孤儿院的时候是很擅长说谎话的，为了生存。但是现在对着竺月离，她却有些不敢说谎了。

竺月离温和的说：“那就好，如果学习上有什么不懂，可以来找我，不然我也可以帮你找个家教，不要害羞，你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我知道的，哥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听不懂，她也不愿去麻烦哥哥，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麻烦他太多了吧，也可能是因为自尊，小学的时候，她还算是学习不错的，老师比较看中，自己也努力.

进入初中后，经常辗转在多户养父母家，学习时间不多，但也勉强能跟得上。

但是，现在她读的是高中，老师只关注学习好的，虽然她有言涣的帮忙，自己也肯努力，可是还是有些吃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告诉他这些。

菜上上来了，两人开始动筷，竺月离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们期中测试了，你考得怎么样？”

竺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尤记得当时在考场，她硬是和英语试卷眼对眼盯了近三十分钟才开始动笔，语文和数学考的还不错，但是英语简直一塌糊涂，她早在试卷发下来当天就把试卷给烧了。

“也就那样。”竺舟边吃菜边回答。

“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你这次考得不怎么样啊。”竺月离意味深长的看了竺舟一眼。

竺舟暗自叫了一声糟，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硬着头皮回话：“是不怎么样，哥哥，我已经在很努力让我的成绩提上来了，我同桌就是学霸，我一直都是有问题就问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如果你不想要家教来教你，我可以亲自教你，我下一次飞是周五，在这之前我都有空。”

“好，我会去找哥哥的。”

于是从这时起，在竺月离的书房里，总是有一张小小的摆满试卷和作业的书桌，和书房格格不入，却又不显突兀。

清晨。

“上学要迟到了，哥哥你慢慢吃，我先去上学了。”竺舟才做好了早餐，急急忙忙吃了两口，就去玄关处穿鞋子打算去学校。

竺月离穿着睡衣，戴着眼镜从容的吃着早点，眼睛透过镜片淡淡的看了一眼竺舟：“别急，还有半个小时，我吃好了送你去。”

竺舟头也没抬，继续穿鞋子：“不用麻烦哥哥了，我去坐公交就行。”虽然慢一些。

“不要推辞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站了起来，对着竺舟笑笑，“我去换衣服，你过来再吃一些早点，这样容易得胃病。”

虽然竺月离平常都是微笑着的，但是有时候的微笑又不同，有可以让人舒服的，有让人觉得危险的，有让人不容置疑的。

刚才那个对着竺舟的微笑就是这样，竺舟把穿好的鞋子脱了，回到餐桌打包了一些食物，打算在路上吃，然后她又回到玄关边穿鞋子边吃东西。

去到学校的时候，还有十多分钟，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又被竺月离叫住了。

“今天你曲姐姐来了，说叫我们去聚聚，还点名你必须得去，不许推辞啊，下午放学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曲荏，竺月离高中兼大学同学，文青一枚。爱摄影爱旅游，是一个穷游爱好者，她知道怎样用最少的钱去最多的地方。她的每份工作不会超过一年，每次攒够钱就辞职去穷游，从不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