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卿卿也没失身,好像她断片了,这乌龙事别给她添堵,顾湛宇花心这么多年,她就算是报复也没多看过别的男人一眼,骨子里冰清玉洁,要给她知道今晚这么一遭,还不得烦死。
这么想着,苏家玉就把那支票撕了。
夜风清凉,这时,酒店台阶下驶过一辆加长版的黑车。
到了圆形花坛的对面,那车突然停泊下来。
“OMG!这车牌!”
“什么大人物?”
云卿被身后喧嚷吵得头疼,皱眉挪动两步,打算闭着眼吹吹风,忽然感觉脸上莫名一道压迫感,她下意识地抬眸,就撞进了两道漆黑的寒潭中。
那车窗降下来,车里坐了个人,刻骨如刀的侧脸,修剪凌厉的发梢,他垂在车边的一条手臂,遒劲修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星火明灭,那道视线带着晦暗深沉的审视,寒芒地盯着她。
云卿的心莫名的跳漏了一拍,抵挡不住般,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手臂被人扯了一下。
她细喘着回头,面前站着严肃的警察,“叫云卿是吗?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局里,一整夜的审讯,天空都露出了鱼肚白。
苏家玉追上走得很快的女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顾湛宇叫来警局?是他养的小三!昨晚要不是被人横插一杠,那贱人找的三个男人,早就把你给糟蹋……”
云卿走到车前,转过身。
苏家玉看着她一声不响站在那里,脸被晨光照得薄成透明,好像失血过多。
刚才在审讯室,警察反复审问她:你丈夫的情人找混混强迫你,是否属实?你丈夫是否知情?
她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好像刀枪不入,又好像一堆灰烬。
苏家玉的心像针扎一样疼,再也说不出什么,扶着她坐进车里,“你有些发烧,我们直接回医院吧?”
云卿闭着眼,摁着眉头轻笑,“还是别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拿手术刀血洗病房。”
是了,怎么忘了,那对狗男女还在住院!
车还没开到苏家玉的小区,云卿已经晕过去了。
身子紧紧蜷抱着,无意识的发抖,细瘦的骨头撑着衣服,二十五岁的年轻脸蛋白的发光,眼角的泪痕却空洞惨白。
苏家玉重重的叹了口气。
病由心生,则来势汹汹。
云卿醒来时已经第三天中午了。
“妈地,摊尸整整两天,老娘棺材都差点给你买了!”
“谢谢你没有直接把我送去火化。”
“……”
苏家玉懒得和她互相伤害了,开心的去做饭。
喝了清粥,云卿才有了一丝力气爬起来,苏家玉说她脸色太惨,还得拔个火罐。
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顾耀成,顾湛宇的爸爸。
云卿揉揉眉心,最终还是接起,“爸。”
“小卿,爸知道你工作忙,可是你妈又犯病了,不肯吃药,大吵大闹的家里不得安宁,你是医生,赶紧回别墅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