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喝奶茶吧！”萨拉说。我忙收回目光，端起奶茶掩饰尴尬。萨拉又问：“我带松回来拜见漠王那天，小王爷不在？听说是参加会盟了？”

我点头回答：“是，跟大王兄巴雅尔一起去的。成年礼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

萨拉又问：“听说有部落首领不服，小王爷教训他了？”我笑道：“哪里，是我太年轻，喝多了酒，闯了祸，回来就被父王罚了鞭子。”

萨拉说：“小王爷过谦了。我听着都觉得玄，你怎么拿捏的那么好 ，那箭不管哪一支，劲儿大一点就得伤着他。”感觉萨拉虽是女人，但说起话来很有男人的见识。

我说：“确实是因为喝了酒，不然也不敢造次。以为他海量，结果他先倒了。说好了喝完酒赛马的。我把他扔到他的马上，我骑着马绕圈儿喊他，他也不答应我，只趴在马背上睡觉。我就对他射箭，他穿了皮袍的。如果是单衣可能就会伤到他了。”

萨拉问：“一共射了多少支箭？”我笑道：“当时不知道，后来听说是十六支。后来父王就命那首领对着我的斗篷射箭，他不肯。父王说如果他不肯，就要抽我十六鞭子，他请求抽了斗篷十六鞭。”

萨拉说：“十六支箭都射中皮袍，没有一支掉下来？”我点头。

从萨拉的蒙古包里出来后，我吩咐乌恩其，找我的母妃要几匹绸缎和上等羊皮，送给松做皮袍。又让他把我最珍爱的小白马给松牵过来。那是一匹性情温顺的骒马，血统很纯的蒙古快马。

几天之后，我正陪父王说话。乌恩其跑进来悄悄跟我说：“王爷，她要去跟其其格赛马呢。”我问：“是骑小白马吗？”乌恩其点头。

父王问：“什么事？”我回道：“父王，还记得我的小白马吗？我把它送给萨拉的女儿松了。”父王笑道：“你这样做是对的，孩子。萨拉是我们部族的大恩人。”

从父王的蒙古包里出来，我问乌恩其：“你看见她骑马出去了？”乌恩其说：“错不了，她的小丫头秋儿告诉我的。”

我笑：“你下手倒快，那个汉人丫头被你拿下了？”乌恩其脸红了，辩解道：“王爷，这不是为了给你当好差吗？那个丫头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笑：“得了吧，你家王爷眼睛好着呢，知道你是怎么看那丫头的。那丫头也会蒙语？”乌恩其脸红得象个大姑娘，说：“何止会，说得好着呢！”

天空是淡蓝的，飘着小朵白云。那云整齐地排列着，象一群群低头吃草的羊。远远地，看见我的小白马和其其格的红马在慢跑。

那个傻丫头，刚学会骑马就要赛马，其其格一定是哄着她玩儿呢！其其格的马渐渐落后了，我驱马奔过去，其其格对我招招手，拨转马头回去了。

我追上那个傻丫头，看着她紧张地僵硬地勒紧缰绳，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小白马停下来，应该是听见我的大黑马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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