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各个方面都很优秀的男孩儿,被迫娶一个,打破他所有对爱人的标准的女孩儿,大概是一件无比残酷的事情。
她看着章北河为了拒绝这场婚姻,割腕***,绝食***,最后渐渐认命。
她只敢小心翼翼的守在他的身边,如果他不喜欢,那她就走远一点。等他需要她了,她再走进一点。
他们之间这样奇怪的相处模式存在了很久,直到章北河叹了一口气,说她是傻子。
秋月觉得自己除了书读的不太好,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傻。
看,她等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把章北河给等到了。
哪怕,等了十多年。
他们终于像其他夫妻一般甜蜜,后来还补拍了婚纱照,日子过得十分幸福。
秋月是一个十分知足的人,能和章北河过上这样的日子她就十分满足了。
直到有一天他们在公园遇见了一个男人。
章北河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年害他瘫痪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体态已经发福,脸上挂着笑容,正抱着他的孩子去摘树上的叶子。
章北河指认他的语气淡淡的,但秋月感觉自己从心底无端的生出一股怒火。
凭什么那个男人害了北河一辈子,现在还能够好好站着,抱着自己的孩子,笑得那么开心。
而她的北河,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这漫长的一生呢?
一向知足常乐的秋月第一次生出了不甘,她快步推着轮椅离开了。
在那之后,她常常会想起这件事情。
偶然间和北河提起来的时候,北河只是一笑,说他不在乎了。
哪有什么不在乎,只是不想再去想罢了。
这件事情一直像鱼刺一样梗在她的心上。
她爱章北河,她更爱那个肆意张扬的章北河。
她的一生平淡无奇,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平凡,那就是章北河了。
他是她生命中浓墨重彩,是她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她最遗憾的便是章北河的腿,比谁都遗憾。
章北河原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本不该如此暗淡过一生。
……
现在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十四岁的时候。
秋月想,这辈子,她就是拼了老命,搭上一辈子的幸福,也要保章北河的平安。
哪怕,他可能不会再娶自己。
秋月低头,入目处是瘦的竹竿似的小手。
穿着一身从大姨家表姐春花身上退下来的旧衣服,几乎要把她整个人装进去了。
“秋月,你看看你的成绩,再考这么差你就别去城里上学了!”陈丽红手里捏着一张卷子,不满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陈丽红才三十多岁,皮肤尚且紧致,身段苗条。
见秋月傻站着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陈丽红心里有些发毛。
“干啥呢,说话啊。”陈丽红眉头一挑,显得十分精明干练。
“知道了,妈妈。”秋月说道。
今年的她14岁,刚刚才上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