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士，您再仔细考虑一下，薪资可以提到三千五，外加提成，只要您愿意，立刻就可以办理入职。”

“我不会考虑。”姜似雪拒绝很果决，如果可以选，她宁愿从不认识司若尘。

“姜女士，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李助理走了，姜似雪回到了宿舍床上，刚拿起来衣服，宿舍便熄灯了。

她只好重新爬下床，拉开窗帘，等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便开始缝衣服。

在铁窗里生活的一千多个夜晚，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窄窄一个天窗，从未见过这样圆又亮的月亮。

尊皇董事会和段正阳大吵了一场，这件事已经在整个会所传开了。

作为故事的女主角，一上午的功夫，姜似雪刚擦完的地板被洒了八次酒，被“不小心”撞倒了十二次，水桶被踢翻七次。

“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样子，癞蛤蟆还想变凤凰，还是重新投胎换个物种吧……”

这样的挤兑没有停过，终于到了午餐期间，姜似雪坐在餐厅最角落里，弓着身子低头往嘴里塞饭，用瘦弱胳膊将自己和外界隔绝。

“姜女士。”

姜似雪本能往后一缩身子，李助理看到这一幕，心头忍不住为之一紧，竟有几分想探寻她经历过什么的欲望。

“是我，司总助理，您在这里的工作情况我有所了解，司氏集团是您当前最好的选择。”

李助理搞不懂为什么要挖一个保洁工，但做好总裁吩咐的事是他的本分，其他不该管的他不会多问。

姜似雪用牙齿紧紧咬着筷子，忽而泄气一般，声音低微，“好，我去。”

她和司若尘相比，是没有挣扎能力的蝼蚁，只要他想，她的反抗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能够让她解脱的，或许只有他心爱的初晴能够死而复生。

不然，她永远都是他眼里的杀人凶手，千刀万剐都难解气的罪人。

“我去帮你办理离职，你在这里等我。”

李助理迅速起身，声音轻松了许多，可算完成任务了。

司氏集团的工作相对轻松许多，七十五层大厦，她只需要包揽两层的卫生。

姜似雪用口袋里仅有的几块钱买了一包口罩，干活的时候只会露出来两只眼睛。

她嚣张恣意的那些年，高调追求司若尘经常来这栋大厦里堵人，尽管三年的非人折磨她的脸早就变得粗陋，更没有人会注意到不起眼的清洁工，可她的内心还是恐慌而胆怯的。

好像只有把自己包裹住，才能有一层微弱的屏障抵御外界。

“姜似雪！谁是姜似雪？滚去总经办！”

传声筒里的尖锐声音震地耳膜生疼，姜似雪狠狠抓紧拖把，声音诺诺，“是我……我这就去。”

她擦干净手，乘坐直达顶层的电梯，手心又握出了一层汗。

“超重了，喂，你出去等下一班。”

一旁有人推了她一把，姜似雪踉跄跌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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