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一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心口咳嗽着，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一旁那些看不上左一一的人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

“陈少，你这是心软了？我可是听说当初咱们这圈子里，属你追她追的最猛。”

“不过就她现在这个丑样子，你还能下得去手？”

说话人的话里满满都是讥讽和不屑。

陈思凡脸色一阵青白。

左一一也终于从猛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

五年没碰过酒，冷不丁被灌了将尽一瓶的威士忌，她有些头昏眼花。

却还是强撑着清明站起身，像什么都没听见般看向陈思凡。

“陈少，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左一一的声音沙哑，像是石头在砂纸上打磨，刺耳又抓心。

陈思凡皱了皱眉，刚要说些什么。

包厢门猛得被人推开。

冥渊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视线落在左一一身上，阴鸷又可怕。

“过来。”

他没点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在喊左一一。

左一一也清楚，却没动，只是看着陈思凡。

冥渊眼神更冷：“左一一，我只再说一次，过来。”

他周身气压太低，包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唯有左一一，她看向冥渊：“冥总，是你把我送来这个包厢的。”

她言语间尽是尖锐的刺。

冥渊怒气更盛，他怎么就以为短短五年就能将左一一毁了？

现在的她看上去任人揉搓，骨子里那股傲气根本还在！

“我反悔了。”

冥渊狭长眼眸里尽是渊霜：“左一一，我们换个玩法。”

左一一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紧接着，手腕就被人用力抓住，刻上一圈青白的指印。

冥渊用力到似乎要隔着皮肤，将她的腕骨捏碎。

左一一疼的脸色发白，但男人却像没瞧见，也根本不在乎。

眼见着冥渊要将左一一带走，一直没说话的陈思凡拦住了他：“冥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冥渊淡淡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令陈思凡下意识的想要退却。

他的反应，冥渊看在眼里，冷嗤一声，拽着左一一就走出了包厢。

隔着冥家的保镖，陈思凡除了看着这一幕，什么都做不了。

白日的蓝城会所没有夜晚的纸醉金迷，安静的如同死寂。

左一一被冥渊一路拽着出了大门，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天上阳光热辣，街上人潮汹涌。

这一幕很快惹来了左多人的驻足观看。

甚至有不少人还拿起手机，拍摄了起来。

风吹来，左一一身上一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就听冥渊如噩梦般的声音响起：“左一一，你不是喜欢唱歌，喜欢舞台吗？我给你机会，跪在这儿唱《渊至》。”

“讨够一千万，我就放过你。

卖艺乞讨吗？

左一一有想过冥渊会怎么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渊至》这首歌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

也是她短暂歌手生涯中，最喜欢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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