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在河里发现的。

死者的脸已经被水跑囊了，根本看不出是谁，身上也没什么特征，但这已经是灯会节之后的第二起命案了。

要说没点关联，陈思不信。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就是刚才冲出来你差点被关云旗撞到的那个。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那人眼神飘忽，一直念叨着杀人了，其余的，半点有用的话也没有。

陈思给他倒了杯热水，天南地北的闲扯一通，从去年村头卖鱼的大爷晚年得子聊到上个月隔壁的小寡妇再次改嫁，总算是把人安抚下来了。

看他已经缓和回神儿，陈思问：“你看见凶手了？”

“没！”

人在无意识间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最真实的。

既然没看到凶手，那其他的话也就不用再问了！

陈思让人带他去做个简单的笔录，然后就送回去。

尸体已经送进了尸检房，刘子仁做了简单的伤情鉴定，确认是他杀。

“身上有多处伤痕，生前应该经受过殴打。”

刘子仁一边写报告，一边对关云旗和陈思说道：“致命伤在脖颈处，主动脉被人用利器一刀切断，从刀口的平整情况来看，凶手应该常年用到，不排除是屠夫的可能。”

“尸僵明显，但并不完全，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后半夜。”

关云旗摸着下巴沉思，问：“这具尸体，跟天灯案的那具尸体相比较，有什么共同点吗？比如说，杀人手法！”

陈思抬头：“你也觉得这两个案子有所关联？”

“很难不怀疑。”

但刘子仁却摇头道：“可惜啊，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天灯案的死者，生前被人用绳索捆绑，双手双腿上都有明显的勒痕，这个死者，身上没有捆绑痕迹，只有打斗痕迹。”

“死法也不一样，一个主动脉被切断，失血过多死的，一个是用绳子勒死的，如果是想在尸体上找重合点，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刘子仁话音一转：“两个死者都是在河里发现的，这算不算是重合点？”

“不同的杀人手法，相似的抛尸地点……”

陈思小声念叨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抓住了，但偏偏又被迷雾遮住了，看不真切。

“还有一点！”

刘子仁再次开口。

关云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我也是刚想到的。”刘子仁笑了两声，才说：“除了示意上的重合点，你们要不要从他们的身份上入手啊。”

有时候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个死者，却在背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关联，是确定是否为连环杀人案的有效调查方向。

“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关云旗说道。

陈思想起那个目击者，说：“那个证人我已经问过了，没有看到凶手，可能是在河边突然发现尸体，收到了惊吓，也可能是看到了有人抛尸……”

“不太可能看到抛尸。”刘子仁指着尸体皱巴巴的脸，说：“就这样的，不在水里泡上两三个小时，绝对周不成这样。”

“那就是突然发现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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