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在上面唾沫星子直飞，她在下面努力地开小差。

在云纤的右前方三尺开外就是玉清的位置。

云纤望着玉清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想：这瘦弱单薄的小菜鸡就是大名鼎鼎的玉清上神？

开玩笑吧？

长得比她还精致，换上女装就是女装大佬啊！

云纤忧虑，就这小身板值得自己为他献出灵魂吗？

十六岁比她大上几个月，青涩懵懂的年纪，单薄羸弱的身体，这以后怎么完成宏达的交易？

为了自己的性福看来得提前验验货才行，云纤觉得此乃头等大事。

云纤抬头看了看夫子，敬业的精神就像一条领头鱼，带着他们这些小鱼苗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不过夫子应该最怕她这种往回游的吧？

百无聊奈的云纤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张笑脸，随手捏成了一个纸团朝前面的玉清扔了过去。

纸团正好落在了玉清的桌子上，玉清目不斜视，抬手拿了下去。

云纤皱眉，提笔又画了一张，再扔。

玉清又依旧不改的收了起来。

云纤气结，她就不信了，她又画了一张。

再扔。

玉清收。

当云纤画好第四张正准备扔时，台上的夫子举手一掷，把手里的书砸在了云纤的脑袋上。

“哎呦！”

云纤疼的大叫一声，捂着脑袋，一脸无辜的朝夫子看去。

夫子气的脸色铁青，怒瞪道，“怎么样？老夫投得比你投得准吧？”

云纤假笑地恭维道，“夫子眼神真好！”

众人哄笑。

结果是云纤被罚抄书，她一气之下写了一百遍玉清的名字。

散学回家的路上，玉清在马车里把云纤扔给他的纸团一个个打了开来。

第一张是一个笑脸。

第二张是一个鬼脸。

第三张是一个哭脸。

玉清失笑，这个人虽然有些乖张，但是自己却一点也不讨厌。

————

清晨金碎的阳光滋润着万物，书院里的读书声清朗声脆，众人皆是捧书晃脑，步调整齐。

云纤很郁闷。

这个玉清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跟个木头似的不懂qing qu （敏感字我咬死你）

云纤好想对他大喊：上神我就是来给你渡劫的啊！可惜她不能，她不想丢了饭碗。

幽怨烦躁地冲他撅了撅嘴。

对方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恰时回眸。

云纤，“……”

玉清，“……”

云纤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捧起了书本。

玉清也转眸看字。

俩人还甚有默契。

午休时分，云纤终于等到了机会去实行自己的头等大事。

她看见玉清朝着茅厕的方向走过去了。

“快快快！”

云纤招呼小荷跟上她，俩人偷偷摸摸绕到了茅厕的背面。

小荷没头没脑地问，“小姐，你这是要干嘛？”

云纤回头小声斥道，“不是跟你说了在外面要叫我公子吗？你这脑子是一次性的吧？”

小荷委屈道，“小姐，啊不，公子，你这两面派的身份奴婢实在是容易搞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