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深水区玩了一个小时,回到浅水区看到俩仇人还在那扑腾呢,但是气氛融洽,曹冬冬利落的短发上挂满了小水珠,强子牵着她的手,她努力放平身体在水面上飘着,小脸紧张的绯红,嘴角带着兴奋的笑。我和方钰晶对视一眼,笑的放浪。看我俩突然出现,曹冬冬赶忙放开强子的手,但是重心不稳,吓得扑腾了好几下,强子赶紧上前抱住她。
“哎呀,你说你紧张什么,这下更亲密了吧。”我取笑曹冬冬。
强子忙说:“你真是天生说话就膈应人!冬冬可聪明了,这会儿就能自己飘了,再学一会保证能游走了。”
“冬冬,噗~”一个小时的时间称呼都改了,我看到了希望。
“青春的爱情来的迅猛啊~”我添油加醋。
方钰晶继续雪上加霜:“无条件,无原由~”
曹冬冬对强子说:“别理她们,她说她自己呢。”
大家调笑着,准备离开。
我的余光里休息区的躺椅上一直有人往这边看,回头一看竟是于画,我冲他笑了笑,他对我点了下头。
“你刚看见他?”方钰晶吃惊的问我。
“是啊。”我傻乎乎的回答。
“瞎了你那逆天的能力了!从咱们进来,到现在,他眼睛就没离开过你,我觉得你俩的事没完。”方钰晶放了一句狠话。
我们四个傻玩儿到半夜,回不去宿舍了,打车回了我家。
依然是强子睡地下,我们仨挤床,只是左琦换成了曹冬冬。
“唉,我现在特别想左琦。”我翻看着手机上我们去云南的合影。
“谁知道她怎么考了那么一所大学,感觉怪怪的。”方钰晶对左琦没跟我们考到一起,一直耿耿于怀。
强子说:“听说她去的城市很特别,白天短的可怜,只有两小时日照,然后就是漫长的黑夜。”
“对,大家把那叫月城。”方钰晶结束了这段对话。
不知道善良胆小的左琦在外面会不会受欺负,过的好不好,这段时间我总是无原由的担心。
大家躺在被窝里东扯西拉的聊天,汪天来了一条短信:媳妇儿,乖不乖?有没有背着我跟小白脸说话,如果不乖,回去就强暴你!我刚忙完,学到很多,我得多赚钱包养你,不许你出去上班,让别的傻男人惦记,就乖乖在家给我生孩子,生完一个又一个。爱你的老公:天。
方钰晶抢过去看,还朗读了,大家笑的岔气又取笑了我半天。
我躺在床上想着汪天和他的家世,抬头看看临时家里破旧的家具,以及妈妈挂在我这屋那身简朴的衣服,忽然觉得一直追求的平凡有些可笑。大家会不会认为夏塔在高攀?汪天的亲朋好友会不会看不起我?看来这次我真的要有点作为了,不能给别人侮辱我的机会。
回想家里曾经也辉煌过。爸爸办木器厂,因为诚实有信誉,厂子办的很红火,赚了不少钱,但由于一次投产的失误,工厂的营利每况愈下,最后宣布破产,准备买城西别墅和我出国深造的钱也搭进去做了员工的遣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