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鲜艳的花”韩素素有些感动，端详着花束，起身把花插到琉璃瓶里。她打开窗子，任由阳光照射，琉璃瓶里的山茶花仿佛堵上了一层金色，美不胜收。

“这是贵妃娘娘赏我们的，我想你会喜欢就送来给你。”她含笑看着她，眼神里有些犹豫，忽然淡了笑容：“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可以瞒着你的？”韩素素看她神色有些微冷，好奇问。

“昨晚你在芙蓉园？”

“是又如何？”她也没有做什么事，并不介意有人看见。

茹茹顿时语塞，没想到她竟然会承认，“芙蓉园是给皇上和后妃赏玩的地方，岂是你我能轻易践踏的。”

“我看角落里有些杂草，就拔了几株，并没有损害那些名贵的花草。”她好笑地说：“倒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去了芙蓉园。那日的影子是你？”

“影子？”她不解，她只是听贵妃身边的宫女说起而已，所以就来问问她。

冲她一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从附近的小桌子上端起一盘燕窝糕，说：“你尝尝，这是太子赏的，我舍不得吃，留着等你来。”

两个人凑近一起吃糕点，说说彼此的所见所闻。茹茹笑着对她说最近贵妃娘娘心情十分不好，总是为难宫人，动辄冷嘲热讽，就是连刘欣如也要受几分气。

“你呢？听说太子殿下待你不错，听说他从来不正眼看其他女人，他对你的态度是如何的？”茹茹一连追问了还几个问题。

“还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张良娣，他心情好的时候还能拿你当人看，心情不好嘛！一言难尽。他连做梦也是喊着她的名字，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生活比较平静。”她就说太子根本不待见她，呼来喝去，太子如何惦念张良娣，觉得张良娣死的可惜。

和她一样，只想在宫里做一个小宫女，即便年老色衰了也能彼此照拂，不会老来孤独伤感。

“你说，芙蓉园会不会被发现少了些杂草之类的？”茹茹平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说她在欣赏美景，倒不如说她在期待什么？

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茹茹的表情多了几分欣喜。

韩素素看她每次路过芙蓉园都会往里面多看几眼，大约就能猜到几分。“这几日，我替殿下去芙蓉园摘时新的鲜花，杨花匠总会挑些饱满鲜艳的花先送来，还问我喜欢什么，茹茹姑娘喜欢什么......”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转过头去，“问我作甚。”

“你我一同进宫，又在同一宫殿住了一年，我自以为有几分明白的，原来是我想错了。”她故意叹息说，“难为他一片心意，下次我就让他不要再问你的事，男女有别。”更重要的是宫里谣言多，韩素素是担心有朝一天，她会惹一身的麻烦事。

她连忙拉住茹茹，略有些忸怩，“总之，你叫他不要太没分寸，宫里规矩森严，千万不要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