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棠已经在心里操了他祖宗十八代,忍着气道:“奴婢原来在厨房做事,故殿下不曾见到过奴婢。”
“哦,原来如此。”男子的声音带着暧昧的鼻音,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顺着她的脖颈滑下。
江映棠整个身子一凛,手中握拳,猛然就要砸下。
就在这时,门外扑通一声有人跪地拼命磕头,“三殿下,新来的奴婢不认识书房误闯禁地都是老奴教导无方,请三殿下责罚。”
男子很是不悦地收回手,“赵嬷嬷,你人老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念你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就算了,下次定不轻饶。”
“是是是……老奴知错,老奴知错……”赵嬷嬷慌慌张张磕头,暗地里一拉江映棠的裙角。
江映棠会意立即跪谢不罚之恩,两人退了出去。
男人的目光追随她出去,眸子里露出狼一般的光来。
“啊,吓死我了,阿棠,你怎么回事,怎么跑错了房间。你不知道,这房间三殿下是决不允许下人进入的,今天真是命大……”赵嬷嬷边拍胸脯边后怕道。
我命大?今天还不知谁命大呢?江映棠心中冷笑,臭男人,以后别落在她手上……
但当下还得应付赵嬷嬷,“呃,对不起,我说数错了数,嬷嬷连累你了……”
“哎算了,你以后自己小心点,我看三殿下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嗯,我知道了。”
入夜,胸口的灼烧感,一下痛醒了江映棠。
她坐起身,发现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腻腻的,很是不舒服。
悄然起身,她点了灯。屋子本来是与赵嬷嬷同住,今晚赵嬷嬷找老姐妹闲聊去了,故屋中空无一人。江映棠很是放心地润湿了块毛巾,脱得只剩下小衣,然后对着梳妆台的铜镜擦身。
“呵呵……”房间内蓦地响起一声轻笑,这笑几分柔,几分媚,几分诮,还有几分轻薄之意,听在耳中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江映棠身子一下紧绷起来,“谁?”用毛巾捂住胸口,迅速转身。
四周静寂,唯有烛火摇曳哪有什么男人。
她舒了口气,暗叹自己神经过敏。估计白天受了那臭男人的调戏所致。
继续擦身。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而这比之前更为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江映棠霍然回首,可依然所对的是空气。
“呵呵……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一个男人低醇暧昧的声音荡开在空气中。
“谁?”江映棠张皇四望。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那声音越发柔软魅惑,像小猫细弱的爪子痒痒挠在心尖。
“是人是鬼,你给姑娘我滚出来!”江映棠大怒道,她胆子一向很大,历来不信邪。
“唉……”一声低低的叹息,带着如雪的悲凉,如风的寂寥,忧思伤情,听着江映棠耳中心不由得一颤,“我若能出来,便早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