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病房内竟形成了一种无比诡异的情况。
在场绝大多数人关心的并非是老爷子的病情,反而将心思都用在改立遗嘱,分家产上。
正当所有人都为了能为自己多争取到一分利益而快打出狗脑子时,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清寒,唐天策二人大步走了进来。
“唐先生,就是这里。”
“请进!”
顾清寒礼貌的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来到顾明渊病床前:“爷爷,您要我找的人,孙女给您带来了。”
病床上,顾明渊已然病入膏肓连睁开眼睛看唐天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气若游丝,道:“劳烦,唐先生......”
话还没说完,顾明渊刚抬起的手又无力的落在床上。
顾清寒的二叔,顾嗣武看向唐天策不禁皱眉,语气也很是不爽,道:“顾清寒,这小子是谁?”
顾清寒连忙解释,道:“二叔,我受爷爷所托,专门请来唐先生为爷爷看病。”
“唐先生?”
“就他!”
说这话时,顾嗣武故意拉长音调语气中满是不屑,道:“我说顾清寒!”
“你爷爷老糊涂了,你年纪轻轻怎么也开始说这种不着边的胡话了?”
“济州第一人民医院曹德贵,曹副院长都看不好的病,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要我看,你分明是想分家产想疯了,这才故意把这个小白脸找来祸害你爷爷的吧!”
如果换做往常,顾清寒念在顾嗣武是自己族中长辈的份上懒得和对方一般见识。
但人命关天!
自己爷爷都命悬一线了,她可没功夫把时间浪费在跟顾嗣武胡搅蛮缠上。
顾清寒俏脸转冷,不满的说道:“二叔,关于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清楚。”
“但这毕竟是爷爷交代的,我也只能奉命行事。”
说完,顾清寒又看向曹德贵:“况且,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很明朗了,曹副院长名气再大,但治不好爷爷又有何用?”
“还不如让这位唐先生来!”
顾清寒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喧哗的病房内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这话说的,当真是一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啊,不仅驳了顾嗣武的话不说,同时也没给曹德贵留什么面子。
尤其再看向那唐天策。
年轻!
实在是太年轻了啊!
不管怎么看,顾家人都无法将唐天策和‘神医’联想到一块去。
“顾清寒,别的时候你任性,胡闹也就算了,但在这件事上绝对没商量!”
“曹副院长和他手下的专家团队们都在这!”
“即便是他们尚且对老爷子的病症束手无策,你找来的这个一个毛头小子又有什么用!”
自古豪门是非多。
对于这种家族内部的权利争斗,利益纠葛,唐天策才懒得蹚这浑水。
他之所以来到这。
一方面是觉得,顾老爷子作为自己曾经的下属也有份想火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