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大惊，“你们知道？”

夏儿娇笑道：“就你们这样子，就是贴上胡子我们也能认得出来！裹胸可是摸得出来的，还以为自己能骗过我们这些情场老手？”

红鸾：“……”

而此时屋中，苏晴尴尬地站了起来，萧衍那冷酷寒利的视线几乎直穿她的身体，但她看向萧衍的视线也充满了质疑，“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可是青楼！”

萧衍声音沉若寒冰，“这话该我问，谁允许你打扮成这样的？胡闹！”

苏晴不满道：“你都可以在这里，我当然也可以在这里！说我胡闹，你身份比我大，你还不是来了？”

“你是女子！”萧衍怒道：“这是青楼！”

“我知道这是青楼，”苏晴不以为意，“若不是青楼，我还不来了呢。”

萧衍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眸中寒色越来越重，“你不是寻常女子，走进这样的地方，你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你可知道下场？”

“吃喝玩乐，人生四大快事，我做错了什么？”苏晴觉得他很奇怪，不就是逛个青楼吗？被人发现大不了被嘲笑两句罢了，她会怕？

再说了，他不也来了吗？说不定也在哪个房间左拥右抱，真是……干尽坏事还不让别人过过瘾啊！

越想越气，苏晴都没发现，自己心口竟然在泛着酸。

萧衍静静看他半晌，忽然道：“你可知，我东明朝对女子**作何惩罚？”

苏晴愣住，“什么**，你胡说什么？我不就是逛了个青楼吗？照你这么说，那青楼女子不都该死了？！”

“但你不是一般人！”萧衍声音一重，“你还差点成为他的妻子，你可知，一旦此事被人发现，杀头将是最轻的惩罚！”

苏晴大怒，“凭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还知道王法！”萧衍暴怒，大步上前，猛地抓住她的手，将人压在身后的桌子上，怒色几乎将她冻成寒冰，声音却是蓦然一低，“你以为，触犯皇室颜面，你可以全身而退？”

“你以为丞相会保你？他会第一个将你浸猪笼！红鸾第一个会为你陪葬！”

“你以为你是相府嫡女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会被千夫所指，万人臭骂！”

“你以为你可以逃过去？皇权之下，你不过是颗可以轻易挥之而去的尘埃！”

“你不要忘了！这是东明王朝！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若不是因为你相府嫡女的身份，早该身首异处！”

苏晴愣怔，她的腰紧紧贴着萧衍，萧衍稠密的头发倾落而下，遮住了明亮的光线，那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乌黑深邃的眼睛漂亮得惊人。

可比起这些，他话中的意思更加惊人。

苏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一件自己根本没有真正意识到的事——这里是古代，是皇权至上的古代，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现代。

她突然想起自己初见萧衍的事，所有人都下跪了，她却还直直地站着，因为她一直将自己当成现代人，可是，若是萧衍有心追究，她此刻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