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刚在别墅门口停下,忧心父母和哥哥的宋辞就看到有几名染着黄色头发的社会青年,正蹲坐在自家的别墅门口东张西望。
下了车,她没有贸然就往门口走去,而是站在不远的的地方给大哥宋谈打了电话。
“门口的那些人,是追债的人?”她问。
宋谈一听到妹妹回来了,喜出望外:“小妹,你在门口是不是?我出来接你。”
没一会儿人,穿着家居服的宋谈就走了出来,那些蹲坐在门口的社会青年,不约而同地全都站了起来。
宋谈四处望了望,看到站在法桐下的妹妹后,立即大步走过去,而那些社会青年立即跟在了宋谈的身后,颇有一副宋谈去哪里,他们就跟去哪里的意思。
“小妹,你怎么站在这里,你看身上掉的都是梧桐絮,你对它过敏的,自己怎么也不注意一下。”宋谈将一些掉在妹妹身上的梧桐絮轻轻拍掉。
宋辞垂着的手握了又松开,松了又握紧,最终还是松开了:“爸妈在家吗?”
“妈在家,爸去银行了。”
宋辞点点头,一路沉默地进了家门。
“妈,小妹回来了。”宋谈在妹妹还没进门前,就一个箭步走到玄关处,替宋辞把拖鞋拿了出来,摆在了她的脚边。
宋辞看了眼对自己满脸笑意的哥哥,握着包带子的手指慢慢收紧,紧到她的指甲生生将包带子给扣出了一道印记。
宋母看到女儿回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厨房里炖了雪梨汤,我去看看好了没。”
“妈!”宋辞叫住了自己的母亲,走了过去,“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宋母神情微微一僵,片刻后叹了口气:“小辞,答应妈妈,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你爸爸。不然,你爸爸肯定会打断你哥哥的腿。”
宋辞深吸了口气:“好,我不告诉爸爸。”
“你哥他……他在外面欠了三、三亿赌债,门口的那些人是对方派来盯梢的。你爸爸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估计没几个小时就要回来了,小辞啊,你赶快把钱给对方转过去,不然你爸爸回来了,这事就瞒不住了。”
母亲声泪俱下的哀求,让宋辞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
但另一方面,她又责怪母亲对大哥的纵容和溺爱,强迫自己心狠起来:“我不会替他还的。”
听到这话,宋谈脸色一变:“小妹,你怎么可以不管我的死活?”
宋辞恨铁不成钢地怒道:“我不管你的死活?你十八岁就开始赌,今年都二十八岁了,这十年里,我替你还的赌债都能再开一个公司了。”
宋谈自知自己理亏,放软了语气:“小妹,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帮我填了这笔赌债,我保证以后一定再也不赌了。
“小辞,你哥哥这次真的知道轻重了,你就帮他把钱还上吧。”宋母握着女儿的手,眼眶红了红,哽咽道,“毕竟,将来我和你爸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哥了,他是绝对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