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眀修也没有要她的回应,简单地整理一下衣服便离开,再不愿意看身后的女人一眼,好似多看一眼都能脏了眼睛。
瞬间显得空落寂寥的办公室里,梅姿一个人躺在办公桌上,直到力气缓和了些,她才艰难地起身走进办公室附配的洗手间。将一身狼狈冲洗干净,她光着身子为难地干站着。
连衣裙已经被撕成碎步,她也没有带有备用的衣服。
就在这时,洗手间门忽然被敲响:“少奶奶?”
“嗯。”梅姿听出来来人是傅眀修身边的李秘书,整个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她和傅眀修关系的人。
李秘书的声音从外边继续传来:“少奶奶,少爷交代我给你拿了药,等一下你出来记得服下。”
“什么药?”柳眉蹙起,梅姿有些疑惑。
外头默了一下才回道:“避孕药。”
这回轮到梅姿沉默了,她白皙纤细的手紧紧抓着手上破烂的连衣裙,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身为傅眀修身边的人,李秘书自然是知道傅眀修对梅姿的厌恶,即便如此,梅姿还是深感难堪。
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声调一如平时的淡漠冷傲:“知道了,还有事吗?”
这一回,外边的沉默更久了。
梅姿自嘲地笑笑,努力忽视心里的苦涩:“说吧。”
“少爷说,你别以为来公司了就能怎么样,叫你今后最好别烦他,在公司有事就找我,我会转达给他。”李秘书尽职尽责地转告傅眀修的每一句话。
几乎是话音刚落,梅姿便发出一声急促而短暂的轻应:“嗯。”
李秘书一丝不苟的表情未变,只是低下了头:“少奶奶,那我就先退下了。”
“等一下。”梅姿却叫住了他,有些疲惫地靠在身后洗漱台上:“麻烦给我拿件衣服过来。”
如果傅眀修做这些是为了让她难堪,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最后梅姿换上李秘书拿来的衣服,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才回家。
两层的别墅一如这几日的模样,空荡荡的没声没息。梅姿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自她一个月前正式入住才开始这般模样。
没有叫醒管家,她自己一个人洗漱完毕便上二楼主卧休息。躺下来的时候,不期然间看见床头对面的结婚照,不禁有些怔然。
照片上的她嘴角含羞带怯,眼中那一抹亮丽的光彩却是一览无遗。而她身边站着的傅眀修,嘴角紧抿,眉头微皱。当初拍照的时候她以为是对方嫌婚礼繁琐心有不耐,直到如今才知,他是因她而不耐。
指尖微颤,梅姿闭上了眼睛。
她不需要等谁,因为应该回家的男人自她搬进来之后就不曾回来过。
因为傅眀修的交代,梅姿即便进了公司,和对方仅是一楼之隔,他们一个多月来也没有见过面。有需要交给傅眀修审批的工作,梅姿都会自觉地拿给李秘书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