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都一样。”
“那我好看吗?”温言又问。
“还行。”
“那我们三个呢?”温言锲而不舍。
“嘿!没完了是吧!”
温言盯着自己的板鞋鞋尖,没有继续往下问。
“别看了,李骏怎么回事?”
温言双手背过身,“啊?哦,情书本来是要销毁的,没来得及就顺手夹在书里了。”
陈延挑眉:“还有呢?”
三个字,就三个字,局势重回旷野手里。
温言不解,“还有?”
陈延气小姑娘反应慢,脑子不记事,上来就是一个爆栗,“你让人跟了你知不知道?”
温言吃痛,捂着被敲的地方来回揉,“不知道,就觉得放假之前都怪怪的。”
陈延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把司少嘉的话原封不动叙述了一遍。
“我跟你讲,你给我听仔细了,”陈延警告意味,“你最近少一个人走夜路,秋冬夜长,六七点放学别给我在路上玩这玩那的,不认识的人给你东西就不要,给你零食就别吃。”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陈延单手掐腰,“往心里记,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这样,你这几天放学跟我走,我去哪你去哪。”
妈呀,跟你走,那全校女生不得恨死我啊!
“不用不用,我让嘉嘉来接我就行,顺路,可顺了。”温言连忙摆手。
陈延斜眼看她,“嗯?”
温言秒怂,“用的用的。”
陈延不再搭理她,给高子云打了个电话,二楼窗户上忽然趴着一张脸,手里还舞着张面巾纸,给温言整愣了,“他这是,怎么了?”
“头发让他爸给拿推子推了,就昨天,他爸直接给拽进巷子口那家理发店,二十五元喜提一光头,”陈延下巴点了点,“这不,窗户都封上了。”
“剪头发和封窗户,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容易出人命。”
“呃……”
高子云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把一透明塑料壳的电线路板给旷野,扭头看了眼温言,“这天穿这么少不冷啊?”
陈延接过,低头翻看手里的物件,眼睛也不抬,“头转过去。”
“哦。”
陈延:“你没给我弄坏吧?ʝƨɢ”
高子云:“你借我个胆我也不敢,比完赛之后我就给它供起来了。”
说完,他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紧盯自己,咬着牙扭头,“再看就回去。”
温言是有想要上手摸的欲望,“你现在就好像菜市场里摆的那个冬瓜。”
高子云回嘴,“我看你像冬瓜。”
旷野确保小物件没什么问题,抬眼看高子云光溜溜的脑袋,转头冲温言笑,“语文成绩是好,比喻的还挺恰当。”
温言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陈延也咯咯笑个不停,独留高子云一人领略寒风,吸了口气,笑骂:“小丫头片子,不学好,这种嗑张嘴就来。”
十六七岁的大好年纪,别被偏见带岔了路。
两人并肩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