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楚南沫眼底的讽刺意味，林凝苦笑一声：“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出尔反尔。南沫，我其实一直都喜欢陈少，陈少那么优秀的人，你问问江城有几个女孩子没喜欢过他？只是之前，你一直说你喜欢陈少，我就安心帮着你了。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对陈少可能不是那种感情。如果你真的不是喜欢陈少的话，我想陈少值得更好的人。”

“你说的更好的人，是指你吗？”楚南沫平静地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南沫，你这是将我看做什么人了……”林凝看起来简直是泫然欲泣。

有时候楚南沫看着林凝这样的女孩子，也会忍不住感慨。

如果自己是个男人，或许也会喜欢林凝这样的女人吧。

柔软，温和。

不管林凝真心如何，至少表面上，她看起来就像是温室里面柔弱无害的小白花，和自己截然不同。

然而楚南沫却终究没有心情哄着林凝，只是笑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林凝哪里能想到楚南沫这样的态度？

她微微怔了怔，这才露出三分不悦来：“南沫，你给我一句准话，你还喜欢陈少吗？”

“如果我说喜欢，你会放弃吗？”楚南沫笑问道。

林凝咬牙：“你不能诓我……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了。”

楚南沫忍俊不禁：“陈少没有谈恋爱也没有结婚，如果你喜欢他，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你这叫什么话，”林凝咬咬牙：“我之前好歹还一直在帮你……”

楚南沫还真就认真想了想，有点诧异地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也帮你准备药吗？林凝，那样的手段我第一次成功了，第二次估计就……”

“我没有！南沫你胡说什么！”林凝的情绪忽然激动了几分，引来了不少惊诧莫名的目光。

楚南沫微微一怔，刚想开口，就见林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后，匆匆解释道——

“陈少，您不要听南沫胡说那些，她是糊涂了，她那天也是一时糊涂……”

楚南沫默然转过头去。

陈余年静静站在身后，眼底划过一丝不耐：“还没说完？”

他虽然如是说着，却是看向楚南沫的。

楚南沫淡淡笑道：“恩，差不多结束了。”

“快散席了。”陈余年平静提醒道。

林凝站在一旁，只觉得从未被忽视地如此彻底。

她微微咬住下唇，神色有说不出的不甘，却还是低声道了句歉，慢慢退了半步，再半步。

林凝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欲速则不达。

“林凝怎么会对那晚的事情如此清楚？”见林凝离开了，陈余年看了楚南沫一眼，这才问道。

“她……”楚南沫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是我糊涂了。”

她没有提及林凝怂恿她下药的事情。

总归是半点证据都无的事情，说出来陈余年也未必会相信。

“那天，你父亲也提起了这件事，是有人特别告诉了你父亲？”陈余年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