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渊铭瞧也不瞧一眼,收起扇子含笑地看着她,“可吃饱了,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必啦!”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她好奇地问道,“大人真的不再吃一点儿?”
“不必!”说罢立刻起身,侍卫呆呆地站在原地,着实不解,连馒头都吃了啊,为何偏偏他买的不闻不问呢?
眼见二人远去,忙地追上。
摊主只冲他喊道:“你们的包子……”
无人回应,摇了摇头。
回去后立刻开堂,柳霜儿侯在他旁边。
苏老三来到公堂后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柳霜儿,她同样的背负手,下巴高抬,威风凛凛的。
眨了眨眼睛,没有看错,如今的柳霜儿哪像是之前的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似乎身后有了靠山,摇身一变,不敢地视。
“瞪什么瞪?”柳霜儿剜了他一眼。
苏老三立刻缩着脖子低垂下头,讪讪地不敢出声。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苏老三,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呀!”
两旁的衙役一字排开,心怦怦怦直跳。
温渊铭拿起手边的卷宗飞快地瞟了一眼,“这是昨日招供的罪证,如何说冤枉?”
他的脸色一白,昨天晚上本想着紧咬着牙关的,奈何无人搭理,又不时有人冷嘲热讽,甚至耳畔还响起罪犯被殴打的声音。
一下,两下,棍棒撞击着皮肉的声响,浑身上下冒出无数的鸡皮疙瘩,令他的心神不宁,闭上眼睛,好似瞧见自己阴不抓铐住拷打的情形。
狱卒不时地前来说起犯罪时所受的各种刑罚,待到四更时,再也受不住,便向众人招认了些许的罪证。
如今想来越发的后悔。
凝神间,突听得砰的一声,惊堂木重重拍在了桌上,温渊铭威严的面庞似玄冰般的冷寒,声音毫无温度,“还不快如实招来!”
“小的……”他吓得嘴唇哆嗦,结结巴巴得语不成句。
柳霜儿从怀中将早已写好的罪证拿出来,朗声说道:“苏老三,数日前强买民女不成心怀报复,更是命人入室行凶,心肠歹毒。”
她的声音清脆如珠,听在苏老三的耳中如同催命符,浑身忍不住的颤抖,面色苍白,眼见到她步步前来,身不由己地往后倾倒,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将罪证展在他面前,柳霜儿唇角浮起来一抹清冷的笑意,“苏老三,大人没有冤枉你吧?”
温渊铭的瞳孔紧缩,目光泛着森森的寒气,不怒自威。
他的心尖一颤,再次爬起来,五体投地不住地磕头,不敢反驳。
“大人,他已经默认!”
柳霜儿心中一喜,立刻回眸,见他脸色冰寒,眼珠似墨玉,摄人心魂,面色一阵,此时的他与刚刚和她一起聊天说话的男子判若两人。
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此刻更像是冷面阎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对此可有异议?”一道冷光扫向苏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