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萦绕着两人，直到她送闫晟离开。

莫家门口。

闫晟坐在车里，透过拉下的车窗对莫柔叮嘱：“答应我，别告诉她真相。”

莫柔点头，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化为沉默。

她想，男人或许永远都不懂，对女人而言最终的归宿或许就是到死都能陪在深爱之人身旁。

可惜，闫晟这辈子都不能懂了。

五日后西城前线。

闫晟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紧急事务，耳边充斥着枪炮声。

时不时引起一阵地震山摇，而他却岿然不动。

等声音平息了些许，他放下笔，垂眸看着手中怀表。

摩挲着上面沟壑的纹路，小心打开，照片上江渺渺笑的很甜。

闫晟不由想起，她身着婚纱，含泪对自己说：“沈先生，你比我心狠……”

心底某处被扯的疼，闫晟轻轻拂过照片，喃声道：“若我们不是生在这乱世该多好？”

空荡的帷帐中，回答他的只有战乱之声。

闫晟默默将怀表放回胸口位置，低头继续处理各地的战报。

他想若是这次胜了，他就回去找江渺渺，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能在她身边护着她，陪着她就好……

“轰！”又是一阵巨响。

这时，帷帐突然被掀开，电报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着闫晟说不出来话。

闫晟皱了皱眉：“怎么了？”

电报员声音哽咽着说：“北城被炸了！”

闫晟身形一晃，北城——正是江渺渺所在之地！

第十章 永远消失

闫晟闻言，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

“再去查查！”他压下心中的不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她自己也常常在想喜欢闫晟什么。

是喜欢他一直欺骗着自己的感情，最后把自己像个垃圾一样地丢弃吗？

还是喜欢他经常性地对自己的冷漠以对？

江渺渺不想再去想了，她和闫晟现在也再无瓜葛了。

长久的沉默让许至君逐步陷入了崩溃，他控制不住地紧紧抱着江渺渺问道：“你说啊？说啊？！”

江渺渺摇摇头，她看着许至君的眼睛，第一次认真的答道：“许至君你很好，可我只不过是一个歌女罢了，是我配不上你。”

“我现在不太想谈感情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也都记得。”

许至君摇摇头，抓着江渺渺的手说：“可我不在乎这些！”

江渺渺不敢去看他眼睛里盛放的光芒，她将手抽出来，硬着头皮拒绝道：“可我在乎！”

许至君再次紧紧拉着江渺渺：“不要先拒绝我，好吗？”

江渺渺看了他一眼，似是没料到他会如此执着，她苦涩一笑。

这份执着，一如当初的自己！

或许她继续冷淡下去，他就会放下这份执着吧。

江渺渺这样想着，没再抗拒着许至君的怀抱。

许至君见她不再拒绝他了，他的心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