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水煮牛肉能这么好吃?”
“这个自然!云中酒楼的水煮牛肉不比别家,汤底是上等牛筒骨与鸡架子同熬!”云老爷两眼放光。
一张肥脸上,笑容一挤,眼睛都没了。
难得的是看着倒也不丑,却是莫名喜庆,炎冷月托着下巴听他说话,倒也觉得十分有趣。
“最后浇在面上的,乃是烧得滚热的牛油。自然醇厚鲜香霸道皆具!”只
“不油腻?”炎冷月奇道。
“因此酒楼就用了新鲜的薄荷垫底,取其清新解腻。”
云老爷一脸宠爱的看着儿子吃牛肉,笑吟吟地如数家珍。
炎冷月听得啧啧称奇,手里嘴里却没闲着,也抢着吃了几片。
“还有更妙的!牛肉性热,薄荷解表,哎!这道理深了……”
云老爷兴起,一个劲往云湖碗里夹肉,却夹不过云湖吞的速度。
云湖吃着肉,不知为何心里却一动,斜眼瞄去,只见邻座那书生一脸注意地看着他爹。
这时,又上了一盘炝拌蓑衣黄瓜。
云湖一见,眼都直了,嗷地一声,连盘子端到了自己面前,心思又全盘回到了吃上。
“这云中酒楼,别出心裁,最爱将家常菜做得讲究到极致。”云老爷仍在一边絮叨。
旁边那书人,却又看了他几眼,云老爷却是浑然不觉。
“达官贵人吃腻了山珍海味,寻常菜品又难入口,是以这云中酒楼会成了大炎国最大的高端餐饮……”
“啪!”邻桌那书生终于听不下去,将筷子往桌上一掷,冷冷一笑。
“听老伯所言大有道理,在下深为佩服。看来老伯一定是云中酒楼常客,一定是享受了什么一折二折的好处吧?”
“承让,承让,也算不得熟客,打折那更谈不上了。”
听得书生的话中带着几分嘲讽,云老爷面带几分尴尬。
“只是老伯把他们夸得成了一朵花,可谓是云中酒楼的菜托!不知老伯对楚天食府又有何见解?”
那书生却不依不饶,语带讥诮。
云老爷一听此言,收了笑意道:“不大去吃,倒是说不好。”
“我吃过!”炎冷月听到此处,不由得兴奋起来。
云中酒楼她虽然没来过,楚天食府她倒是说得上两句。
“我在楚天食府吃过几次喜宴,他们的菜品哪,看着就特别讲究。还没吃呢,眼睛先饱了!”
书生眼睛微微一亮,笑道:“怎么着?”
炎冷月得意地一笑道:“比如烤个乳鸽,也要用土豆丝炸得金灿灿的作成鸟巢摆在长盘子里,那头用萝卜刻成山石,插着花叶树枝,野趣盎然。拨丝香蕉,又用糖丝编成斜斜的一个网兜着,亮晶晶的好看得不行!更不用说菊花鱼呀蓑衣豆腐呀这些,就连随便炒个解腻的小菜也是绿的翠红的鲜,随便用土碗儿一盛就好看极了!也难怪,原固城就这两家齐名!”
“不单是原固,这两家在整个大炎国齐名。”这书生听着那姑娘说话,眼中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听到此处,便插了一句。又道:“不过二十年来,云中酒楼却是强压楚天食府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