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将扒手送到了县衙，随后就准备打道回府，都走了一半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买的肉还没拿，又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街上。

好在都是认识的父老乡亲，赵大叔还是将凌琅的肉留着，完了还嘀咕了凌琅几句，这丢三落四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凌琅只能笑呵呵地应着，心里想的是，晚上终于能够吃肉了。

渐入夜幕，北京此刻却是暗波涌动。

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足足有百来名锦衣卫暗中潜入北京。

“大人。”

“去找这个女人，三十三岁，身边有个孩子，不知男女，北京人士，这是画像。”黑夜间，一人站在黑暗中，声音平淡地吩咐着，话毕，手中便掷出了一副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年轻女子，大抵才十五六岁的模样，估摸着是十多年前的画像，不知来历。

案子还是一无进展。

沉闷之下，也不知是谁提了建议，说要和凌琅打一场。

和凌琅比试，整个县衙的捕快加起来，也不够凌琅打的，以往谁也不会想着去和凌琅交手，这不是纯受罪吗？可眼下，与其坐着，倒不如来打一架，出了心中的一口闷气。

凌琅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觉得也不错，正好她手有些痒。

孟秦跟着刘捕头过来时，凌琅刚把一个人揍飞，看着那些捕快这会都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凌琅才拍了拍手，心里喜滋滋的，嗯，虽然多日没有动手，倒是没有手生。

刘捕头看着这七倒八歪躺了一地的捕快，只觉得气得眉毛都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都胡闹些什么！”刘捕头大声喊道。

突然听到刘捕头的声音，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忙都一个个爬了起来，而这爬起来了，刘捕头才注意到这些捕快的脸，倒是没挂彩，只是脸都青了一块，有的更夸张，整个眼周围一圈都青了，看着格外地好笑。

然而，刘捕头这会可笑不出来。

想要骂这些人，可刘捕头也知道，这些日子太压抑了，估摸着是受不了了，才让凌琅揍他们一顿。这自找苦吃的发泄，也让刘捕头哭笑不得，可也下不了狠心再去罚他们，只能笑着脸向孟秦解释，企图挽回一点县衙的形象。

“九安先生，今日是个例外，往日里他们可不是这样的。”刘捕头笑着说，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刘捕头自个也心虚，要不是这连环杀人案，这后衙可是更加闹腾得都有。

孟秦倒是不大在意，看了一圈，脸上带着些笑意，视线在这些人身上一一瞥过，最后落在了凌琅身上。刚才她踢人的动作很果断，看起来身手不错，而在这些鼻青脸肿之间，凌琅的存在就更加明显了。

她身上很干净，就连衣服上的褶皱都很少，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她先前还跟人打过架。

凌琅也是这会才去打量孟秦，等看清脸时，凌琅忽然愣了一下，是他，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