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生饶有深意的看着陈默,想起今天的事就想笑,可是新任大队长在身边陪审,只好强忍着,抬手拍了下桌子,大声说:“抬起头来!”
陈默忙抬起头,就看到了女警察阴沉的脸。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刘东生问。
陈默熟知警察这种明知故问的伎俩,他捂着疼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下巴,说:“知道,可我还没下手,就发生了,是意外。”
捉奸捉双,捉贼捉双,刘东生对自己知根知底,陈默没有必要隐瞒自己出现在车站的原因,但他心里也明白,只要自己身上没有赃物,也就是盗窃未遂,顶多就是教育教育,连罚款都不用交。同时,他心理清楚,今天这事绝对善了不了。自己扯掉了女警察的裙子,估计不死也得掉层皮。
“小子,今天你当众非礼妇女……”
“冤枉!”
“闭嘴!”女警察杏目圆睁,一拍桌子大声喝斥。
“这真是误会。”陈默继续申辩。
刘东生似笑非笑的说:“这是我们新上任的大队长,现在市里决定对全市的两抢一盗进行严打,你老实交代你们的贼窝在什么地方。”
陈默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完了,这下自己正撞枪眼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正好要在自己头上烧。
“干我们这行的居无定所,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出来扒活也是上面单独联系,他们住哪里我也不知道。”
陈默心里清楚,贼窝在那里肯定不能说,警察讲的是法律,道上讲的是规矩,法律最多是判刑,道上的规矩出卖兄弟那可是要剁手指的。
女警察狠辣地瞪了一眼陈默,说:“就你那点小把戏,骗得了我们?你好好考虑考虑,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先将他带下去!”
陈默被带到了临时的看守房,他心里苦闷之极,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这么凑巧。同时,心里暗暗恨已经到阎王爷那报道的老爹,自己一个大学本科生,非要逼着干什么鸟小偷。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的自己当了小偷,可你倒是多活两年,多教自己点手艺再死,还没一月就两眼一闭,腿一蹬,走了。
要不是当时陈默发过毒誓要子承父业,早他娘的不干了。
陈默越想心里越憋屈,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毁在他已经过世的老爹身上了。
就在陈默坐在墙角懊悔不已时,抬头就看到一个糟老头子蹲在了自己面前。
这糟老头子陈默很熟,自己每次被抓进派出所来,这老东西都在里面,就像是常年住这里一样。
老头子看上去至少也有六十多岁了,五短身材,骨瘦嶙峋,尖下巴,大鼻孔,招风耳,满口的黄牙,除了一双眼睛很精神外,其它地方根本没法看,要多丑有多丑。
“小伙子,你又进来了啊。”老头子明知故问的说。
陈默翻了一串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还不是一样,我怎么每次进来都能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