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砚忽然说：“顾夏，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霍北砚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顾澈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怀锦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怀锦说，他梦里还在叫着顾夏的名字。

六年前，顾夏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顾夏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霍北砚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顾夏，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顾夏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夏夏，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霍北砚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顾夏第一次觉得，霍北砚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夏夏，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霍北砚，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霍北砚觉得那样无趣。

把顾夏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顾夏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霍北砚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顾夏的下巴，气息靠近……

顾夏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霍北砚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顾夏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顾夏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霍北砚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顾夏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