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歌也顾不得自己，赶紧查看钢琴的情况。

原旻在一边捏着嗓子幸灾乐祸的，“哎呀，裴老师，真是对不起啊……”

裴倾歌简直想要捏死这个恶劣的小孩了，钢琴进了水，音色都变了，今天肯定没***常上课了。

“原少爷，这台钢琴市价在十万左右。”

原旻很欠揍的说：“我家不缺钱。”

裴倾歌揉了揉眉心，原旻看见裴倾歌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脸的得意，拿出烟来点燃，靠近裴倾歌，自以为二气冲天的对着裴倾歌脸上吐了一口烟圈。

裴倾歌看见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儿就来气儿，把他手里的烟抢了过去，吸了一口，然后也朝着原旻的脸上吐了一口烟圈。

原旻看着裴倾歌近在咫尺的脸和唇，顿时石化了。

裴倾歌勾唇一笑，“小朋友，姐姐开始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听见了有脚步声传过来，裴倾歌知道是钱妈，立刻恢复了一张从容淡定的师长脸来。

“原少爷，你看你，喝杯茶怎么也这么不小心。”

她可有点怕原旻反咬一口，到时候让她赔钢琴的钱。

钱妈一进来看见裴倾歌裙子都湿了，一脸歉意的让裴倾歌去整理整理。

裴倾歌去了洗手间，钱妈小声的对原旻说道：“哎哟我的少爷，要是再把人气跑了，你这陶冶情操的大计可就泡汤了，到时候老爷考校起来，你也少不了皮肉之苦……”

钱妈说完原旻表情有些诡异，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原旻回过神，脸色有些发红。

裴倾歌一到洗手间就止不住的咳嗽，怕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

她也是第一次啊吸烟啊，刚才真是全靠演技。

她顺了气儿，站起来，就从镜子里看见了原旻靠在门框上，一阵抽抽的冷笑。

“裴老师，不老司机吗?你咳什么?”

裴倾歌，“……”

第一天的教学，裴倾歌基本就是在修钢琴。

而原旻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优哉游哉的看英雄拯救世界的武侠小说，偶尔得意的用眼睛瞄她一眼。

裴倾歌分分钟钟有种想要一巴掌呼死这个中二少年的冲动。

原旻看完了一本武侠小说，凑过来蹲在裴倾歌身边，拳头跟不要命似的在钢琴上锤了几下，“这玩意儿看着就很难，你为什么喜欢?”

裴倾歌语气淡漠，“难不难，跟智商成正比。”

看见裴倾歌那副藐视自己智商的样子，原旻把牙齿咬的霍霍作响，觉得裴倾歌真的好欠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倾歌藐视过原旻的智商了，第二天原旻倒是老实规矩了许多，开始认真学了。

裴倾歌想，这种小屁孩儿，就是要刺激刺激。

不过原旻的热度只维持了三分钟，接下来就固态萌发，以捉弄裴倾歌为乐趣。

裴倾歌就不懂了，原旻能想出这些捉弄的法子，怎么就没有心思学钢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