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倒完，戴笑语狠狠地把脸盆倒扣在小红头上，冷冷道：“看来之前对你的惩罚不够。”

“啊……”小红惊叫着把头上的盆取下甩出去，正好甩在季桐言身上。

戴笑语更加生气，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小月被拖去了门外，屋里竟没有一个用得上的人，便伸手抽出桌子上的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狠狠往小红头上抽，专打脸。

“小姐，你泼了奴婢一身冷水还不够，竟然还打奴婢，为什么？”小红母刚刚被冰水泼得像个落汤鸡一样，身体已被冰水冻得浑身发抖，此刻尖叫着要躲开戴笑语的抽打。

“你敢躲，本小姐就让老夫人把你发卖出去，相信本小姐用学第一名的成绩换一个丫鬟，老夫人肯定会同意的。”戴笑语感觉自己还是晕晕沉沉的，但打在小红身上的鸡毛掸子却是又狠又准，说的话毫不客气。

“小姐，你……”小红怒不可遏，却无力反驳。

“站着，别动，不然本小姐就是将你打死，相信也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戴笑语很累，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声喝道。她与季桐言母女三人被欺负太久，若不借此树立威信，怕是以后难以立足。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请小姐饶命。”小红对上戴笑语杀气十足的眼睛，突然心生害怕，噗通跪倒在地哭着求道。门外阵阵冷风吹进来，让她不住瑟瑟发抖。

戴笑语冷笑一声，无力地坐回床边，对着季桐言道：“娘亲，你来替我打她。我不叫停，你就不能停。”

闻言，季桐言惊讶地看向戴笑语，她性格一向温和，从来没打过人，不过为母则刚，她知道戴笑语是为她们好，便咬牙挣开了拉着她的下人，走过去接过鸡毛掸子，咬紧牙，开始狠狠抽打小红。

小红哭天喊地的声音传遍整个语园，其他下人战战兢兢地把身体缩成鹌鹑般，不敢说话。

“四小姐，您还得亲自去女子书院领取文书，让姨娘给您打扮打扮吧？”护着戴君轩的福妈走到戴笑语跟前，轻声提醒道。

“好吧，暂时就饶了她。赶紧起来，免得别人说本小姐欺负你。”戴笑语冷笑一声道：“哦，对了，你说说看，刚刚本小姐有没有欺负你？”

“没……没……小姐没欺负奴婢~”小红浑身冷到牙齿打架，脸上头上被抽打得又火辣辣地疼，摇头道。

之前每一次小红帮着戴笑颜哄骗她，捉弄她，最后都会问一句：“小姐，奴婢可没有欺负你，你说是不是？”

现在她一点一滴的全部要还回去。

戴笑语美目一转，扫向其他人，问道：“那你们说，本小姐有没有欺负她？”

“小红做错事，四小姐责罚她是应该的。”下人们二二对视一眼，纷纷开口说道。

“那就好。现在把这里打扫干净，该干嘛干嘛去！”戴笑语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