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元狠狠踹了蒲旭宗一脚,逼问蒲庚寿的下落,才得知蒲府家大业大,不仅在漳州有大宅,包括福州,泉州都有大宅,而那蒲庚寿如今已将漳州家业交由长子蒲旭宗,自己搬迁至福州府的大宅,那里有蒙元大军驻扎,蒲庚寿自觉住的踏实。
见陈靖元满脸黑煞,蒲旭宗跪在地上,磕头捣蒜,连连求饶:“好汉爷饶命啊,这府上金银细软,全归好汉爷,但求活命!”
“钱?杀了你,满院子的金银财宝不都是我们的吗?”陈靖元不屑一笑。
“女人,小人妻妾成群,家中汉女,色目女不计其数,好汉只管开口!”
“呵呵!”陈靖元还是不屑的摇了摇头,手劲一放,刀面微颤,发出嗡嗡声响。
蒲庚寿顿时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忽然眼珠子一转,作揖求饶道:“好汉爷,饶命!家父现如今乃镇国大将军,江东道宣慰使,张弘范张将军门下,只要您饶了小人一命,索官还是要财,小人皆一一听从吩咐!”
张弘范?
陈靖元眉头紧锁,没想到蒲庚寿这狗才不仅投降蒙虏,还拜在张弘范这狗汉奸门下,该杀!
蒲庚寿见话语一出,对方陷于沉默,以为对方是惧怕了张弘范这尊大佛,连忙趁热打铁道:“好汉爷,如今大元朝廷求贤若渴,若是好汉肯投入张将军门下,一官半职不在话下,届时再协助朝廷剿灭福建境内义军,加官进爵,萌阴子孙,端的是一桩美谈啊!”
说起蒙元朝廷,蒲旭宗尽显汉奸风采,一扫萎靡,胆子愈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游说起陈靖元来。
陈靖元低声笑道:“知道我叫何名?我叫陈靖元,你可知靖元之意?量你番外小人自是不懂,靖,乃平荡之意,元呢?便是你那蒙虏主子!”
陈靖元脸色肃穆,低头凑着蒲旭宗耳边,冷声道:“投降变节,该杀!”
话音一落,银光一闪。
陈靖元手中的钢刀对着蒲庚寿虚空一舞,不见刀动,却见光闪。
若武功有成者在这现场,便不难看出,其实刀起刀落,只是一个瞬间,便归还原位。
薄如蝉翼的刀锋划破了蒲旭宗的喉咙,一道红线自喉咙处瞬间崩开,淌出汩汩殷血。
蒲旭宗双手紧紧捂着脖子,瞪大眼珠望着陈靖元,露出绝望与疑惑,渐感四肢发凉,呼吸急促,“嗬嗬”之声不断从嘴中发出。
须臾片刻,双眼暴瞪,双腿一翘,投进了色目人伟大的真主阿拉怀抱之中。
而床上早已被此状吓得发愣,说不出言语的蒲旭宗第十八房小妾更是抱着被子哆哆嗦嗦的一劲儿发抖。陈靖元头也不回,淌血刀尖虚点女子,吩咐众人道:“带回山寨!”
走到院子,踩着满地的血水,发出“吭哧”的水渍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蒲家尸首,陈靖元心思,可惜搞了乌龙,跑了蒲庚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