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化验结果出来后，警方对我进行了第二次审讯。

“你车上的血液是死者的，另外......”张警官故意停顿，盯着我脸上的表情。

“这、这不可能！”

我惊呼，疑惑、惊恐，还有一丝不安，瞬间袭上我心头。

“另外，你外套上的血迹也是人血。”他语调缓慢，小心翼翼，同时死盯着我，“同样是死者的。”

我开始慌乱，手脚都颤抖起来，语调也开始打颤，“不会的，明明、明明那就是鸡血，那个老人......”

“我们走访了你住的2单元所有住户，并没有你形容的那个老人。”

我没有说一句谎话，为什么警方调查到的信息却是这样，我想不明白。

我低着头，强迫大脑运转，“监控，对，小区里面的监控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的。”

“监控也核实过了，同样没有相符的老人。”

从审讯的张警官眼中，我彷佛看到了嘲笑，彷佛在说：“看看，这下逮到你了。”

面对这些极其不利的证据，我顿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说说吧，你是怎么作案的？”电视剧中，警方如此说，基本已经掌握犯罪事实了。

额头上豆大汗珠滴下，瞬间模糊了眼镜，我摘掉眼镜，用手抹掉汗液，却越擦越模糊。

那天的场景，一幕一幕，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对我有利的细节，我只好将已经说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与此同时，警方去郑娟公司，询问了案发当天接触过她的同事，一个叫“刘丽丽”的女孩向警方反映了情况。

刘丽丽跟郑娟同事多年，又是上下级，慢慢地，两人发展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那天早上上班，刘丽丽发现郑娟心情不好，于是中午她两早早出去吃饭，刘丽丽知道郑娟喜欢海鲜，所以她自掏腰包，请郑娟吃海鲜，他们边吃边聊，出饭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刘丽丽还有工作没忙完，要回公司，郑娟说她要在外面散散心，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经过警方对照饭店监控，确定刘丽丽所说属实。

两人分开后，郑娟又去附近惠丰公园晃悠了一小时，最后去了一个名叫“聚贤苑”的小区。

根据小区监控，锁定郑娟去了8号楼3单元，由于电梯监控没有硬盘，所以看不到电梯情况。

警方只好对3单元的住户一一排查。

住在1202室，名叫“李凯”的男子吸引了警方的目光，因为在死者社会关系调查中，他正是那个与死者有不正当关系的情夫。

随即警方立刻对李凯展开审讯。

李凯，二十六岁，长相俊美，风流倜傥，是一位主播，靠开直播读故事赚钱。半年前认识郑娟，当时郑娟公司找李凯合作，推广网络小说，李凯一下子被郑娟成熟、性感的职场女性深深吸引住了，郑娟也很喜欢这个年轻、幽默的帅哥，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案发当天，李凯正在家整理物品，准备搬过去跟父母住，郑娟过来，原计划在这个安乐窝里，再温存一番，不曾想，郑娟埋怨李凯搬家是为躲避她，最后二人发生口角，不欢而散。

这是案发当天，第二个跟郑娟吵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