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帆发现自己和欧阳延延的距离越来越远，欧阳延延的梦想里面没有纺织女工。柳晓帆报考了夜大，在每一个晚上骑着单车去上学。柳晓帆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那人就是白克雨。

四

欧阳延延再次从学校归来，柳晓帆把自己给了欧阳延延。柳晓帆说，早晚都是要给你的。女儿红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宛如火红的牡丹幸福的绽放。

不知道为什么，柳晓帆的来信越来越少，欧阳延延学习很紧张，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那天，欧阳延延收到柳晓帆的信，信封很薄，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信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没有拥有同一块天空。信说，忘记我吧，就像忘记一朵花。信说，我要嫁给白克雨了，他踏踏实实是个过日子的人。

欧阳延延给柳晓帆打电话，柳晓帆只是在电话里面哭。柳晓帆说，我早就知道你走了就不会回来，因为你渴望飞翔。柳晓帆说，我不后悔，我将珍爱有你一生。柳晓帆说，我们明天举行婚礼，你就不用赶过来了，你好好学习吧。

欧阳延延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路上哭。欧阳延延知道柳晓帆不可能爱白克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白克雨做了什么下流的手段。

五

毕业了，欧阳延延顺利的分配到乔可可的城市。依靠乔可可父母的关系，欧阳延延拥有了一份可以充分发挥的舞台。

欧阳延延和乔可可结婚了。住在乔可可父母送给他们的新房里，乔可可得意的笑。

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欧阳延延眼中的乔可可变得不再可爱，她骄横，蛮不讲理。欧阳延延一次和单位实习生燕子无意的调侃被乔可可发现，乔可可竟然跑到单位跟领导大闹，要求让燕子马上走人。介于乔可可父母的关系，单位领导无奈的停止了燕子的实习期。燕子哭哭泣泣的走了，让欧阳延延想起了哭哭泣泣的柳晓帆。

你不感觉自己很过分么？欧阳延延气得满脸通红。

什么？你是我的老公，我那是在乎你。没有我，你有什么？在这个城市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为了成就你，我做了多少努力、牺牲和忍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那个柳晓帆上过床。我这么做，是在避免你犯同样的错误。乔可可歇斯底里的叫嚷。

乔可可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柳晓帆发生过性关系？欧阳延延很是迷惑。

六

欧阳延延一个人回来了，他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他还想搞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年柳晓帆会突然嫁给白克雨。

原来住的旧院子拆迁了，大家分了新居。欧阳延延的父母住在三楼，白克雨、柳晓帆小俩口住在四楼。

柳晓帆的儿子很漂亮，已经两岁了，长得很像柳晓帆。柳晓帆下岗了，和白克雨守着个水果摊艰难度日。水果摊旁边扔着几块占地方用的碎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