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看向床上的丁简纯,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她生生活剐:“结婚5年,愣是一个蛋也没给邢家下,我看这个婚不如就这样离了……”
“妈!”
邢时胤怒声打断,眼里满是不耐:“我和纯纯的事,你少插手。”
说着,他上前拽住邢母,强行将她拖离了卧室。
丁简纯依旧呆坐在床边,脑子里思绪混乱。
情绪在胸腔内翻滚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背叛。
一想到要和邢时胤分开,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用修行之人的话来说,就是情丝深种,难以拔除。
不知煎熬了多久,推门声再次传来。
邢时胤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冷峻的脸上满是亏欠:“纯纯……”
丁简纯抬眸看他,眼里满是破碎的情意。
邢时胤心口一紧,小心翼翼的抬手拥住她:“我不舍得你受生育的苦,我们让阮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叫她走,永永远远都别在出现在我们面前……好不好?”
丁简纯了解他,这样说就是做了决定。
分明刚刚,男人还发誓说要让阮楠打掉孩子。
兀的,她想起邢时胤在天清观求婚时。
曾信誓旦旦的承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跟孩子无关,正好我们也可以一直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而现在,他却为了子嗣,一再要她妥协。
丁简纯咽下喉间涩然,哑着声音问:“那以后呢,她的产检陪护怎么办?孩子问起生母,又该怎么办?”
邢时胤怔住,喉结滚了滚,半响没回答。
许久之后,他松开丁简纯,丢下句:“我会解决的。”
接着起身离开。
丁简纯不知道他要解决什么,只是等房间彻底没人后。
她强忍着不适,起身拿出铜钱、龟甲摆好,想要卜算这段感情,和自己的未来。
接着拿准时间,开始算卦。
不料从摇晃龟甲开始,她就手脚发寒,冷汗直冒。
等半刻钟算完后,丁简纯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整个人如同像从被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疲惫的睁开眼,看着推演结果。
坎卦,大凶!
坎卦,代表重重困难,难以突破。
也就是说,这段感情是丁简纯避无可避的劫。
她的心顿时一路坠进深渊,窗外暖风出来,也只能激起一身的寒意。
丁简纯僵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蓄回力气,将东西收好。
收着收着,她又想起当年玄机师兄将这些东西给她时说过的话。
“其实你不是师邢捡来的,而是被人送进观里。”
“当年你被人丢在山脚下,是大你几岁的邢时胤捡到将你送上山。”
丁简纯也终于记起,当年下山嫁给邢时胤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爱他,还是为了偿还之前的恩情。
无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上来,几乎快要淹的她无法呼吸。
她至今都能想起玄机师兄脸上的担忧和无奈。
“不管此次下山结局如何,师兄和观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