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身体上的洁癖,更有心里上的洁癖。她无法接受项峥羽有过另外的女人。
她感觉他脏。
项峥羽,不要怪我太无情,只能怪你太滥情!你这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再接受你!
在煎熬和痛苦中,左梅变得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冷漠。
除了儿子项轶童,她几乎漠视每一个人的存在。
她的世界里,只有儿子了。
七点半,左梅起床了。
今天是周日,上午九点项轶童要去上书法课。
洗漱好了之后,她才把儿子叫醒。
就在她带着儿子来到客厅的时候,项峥羽也起床了。
项峥羽一脸的倦容,很明显,昨晚一夜没睡好。
项峥羽在沙发上坐下来,对左梅说:“上午我们带童童一起去医院看望爸爸,童童已经好久没有去看爷爷了!”
左梅根本不看他,也不回应,而是对项轶童说:“童童去刷牙洗脸,一会儿我们出去吃早餐。”
项峥羽看她冷漠的表情,心情更加郁闷。
等儿子到卫生间去了,项峥羽压低声音说道:“左梅,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左梅终于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下,冷冷道:“你觉得没意思了?多有意思啊,家外有家,她外有她,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你这是在自掘坟墓!”项峥羽摇头道,“我跟你说过,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事儿!你为什么就不信?
“是上帝让我不要信!”左梅冷冷道,然后抛给了项峥羽一个孤傲而又决然的背影。
项峥羽很想很想冲上去,很想很想把她攥在手里给揉碎了!
他娘的,太让人无法忍受了!真要这么折磨,还不如离婚算了!
可是,看到儿子从卫生间走出来,他马上抑制了内心的冲动,依然坐在那儿,绝望地看着左梅。
“妈妈——爸爸——”项轶童弱弱地喊道,眼神里再次充满了恐惧。
儿子那怕怕的眼神,看得项峥羽的心又卡擦卡擦地碎了。
“童童,跟爸爸一起去医院看望爷爷,好不好?”项峥羽看着儿子说。
项轶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卧室门口的妈妈,茫然地点了点头。
“乖儿子,走!”项峥羽心里一阵释然。
娘的,你不去,老子带着儿子去!
项峥羽牵着项轶童的手往外走,左梅突然对着项轶童喊道:“项轶童,过来!你忘了上午你要去上书法课吗?”
项轶童一听妈妈这么严厉的喊话,吓得差点儿就要哭了。
他不想去上书法课,他想去医院里看爷爷,他也想爷爷呀!
项峥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一节课书法课不上能咋滴?看望爷爷是大事儿!
“走,儿子!”项峥羽根本不理会左梅,要带着儿子出门。
左梅像风一样快步冲到了门口,粗暴地拉过项轶童的手,把项轶童拉回了房间里,并且把房门都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