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烟觉着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平时只有快到那个女人忌日时才会梦到她,可今天,她似乎看到了她,正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微笑:“烟烟,妈妈来接你了,跟妈妈走吧。”
笑得那么温柔,就在她要伸出手时,那女人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留着獠牙恶狠狠的瞪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替我报仇!安烟,你不是个乖孩子,你该下地狱——”
突然,身体被人拦腰抱起,久违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的肺里,她剧烈的呛咳起来。
“小少爷,人没事。”她听到救她上岸的人开口道。
接着一道稚嫩冷冰的声音响起,“嗯,送她去医院吧。”
“是。”
迷蒙间,安烟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奶团,精致漂亮的宛如一个天使,可脸上却是冰冷面无表情。
……小恩人?
安烟意识丧失前轻笑了一声,心想,真不可爱啊,白瞎一张脸,笑一笑多好看……
…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
她警惕的朝旁边望去,见到来者,松了口气。
一边的男人见她醒来上前两步,担心的望着她:“烟爷,没事儿吧?”
安烟摇了摇头,一张漂亮的小脸毫无血色:“刁璞,有人发现吗?”
“没有,我定位到你在医院时,就匆忙赶了过来,来到后,病房一个人也没有,前台护士说,医药费已经付过了,我去查了一下,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安烟回想起那个小奶团的小臭脸,嘴角勾了勾:“是个小孩子,长得不错,不知道是谁家少爷。”
刁璞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又皱起了眉:“烟爷,害你坠河的人,要我去查一查吗?”
“不必,我知道是谁。”安烟望着望着输液瓶里还剩一点点的液体,继续开口道:“刁璞,前两天我生日时突然被告知有段娃娃亲,我那继母非要让我应约,这段时间我有一部戏要开拍了,顺便还要将这件事解决了,那边的一切你帮我照应着,没事儿先不要联系我。”
“好,那你万事小心。”
“嗯。”安烟等茂菲氏滴管里的液体流完,伸手拔了针下床:“帮我办出院手续。”
…
奢华精致的古典住宅外,一辆外观极其低调的,却是限量版定制的豪车,停了下来。
早就等在门外的人,快步上前,毕恭毕敬的开了车门。
下车的男人,身着合体的名贵西装,身材高挑修长,五官立体俊美,线条宛如刀刻一般流畅又坚硬。周身围绕的冰冷寒意,仿佛从骨子里透出一样,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忍不住想要退避三尺。
“墨先生,夫人正在后院修剪树木。”
他嗯了一声,直接朝后院走去。
偌大的后花园里,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实则已经四十一岁的女人,和一群仆人,正在打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