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中包含几分无奈与宠溺，倒是让季姬傻了眼。他回过眼再瞧了瞧猪八戒，本来就小的眼睛因为嘴角无奈的笑而显得更小了，简直就是没有眼睛，只是形成一条线而已。

季姬收回了眼，猪八戒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了原地。他定了定心神，一种名为安心的情绪传入心扉。

可怕，可怕，莫不是错觉？

他暗自思躇着，不解猪八戒今日的变化。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怎就今日这般帮着自己？

“傻子，快走了!”苏宴伸出五指在他跟前晃了晃，眼中满是无奈。

季姬没有回过神来，也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刻。他差点就要跌倒，还好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好温暖但好熟悉。

他鼻子用力地嗅着怀抱。鼻尖是一股淡淡的香草味，清新而自然，好似能让人溺死在其中。

“傻子，傻子？”苏宴一声声地唤着怀中的季姬，那声音柔中带着魅。

“啊……”季姬总算反应了过来，从苏宴的怀中挣脱开来。他一步跳得老远，倒不是害羞，只是觉得他的怀抱似乎好久以前拥有过，但它的脑中空空如也，记也记不起来。

“宴，我们认识多久了？”季姬瞧了瞧苏宴，上下打量着她，绝不放过一处。

“十多万年了!”苏宴不解眼前的人怎会如此正经地问，也不知方才她眼中的痴醉之意。

季姬似若有所思，“那么久了!”

“小姬，你怎么了？”

季姬瞧着她眉梢处的担忧模样，也就不再多想，把一切都丢到九霄云外，转而调侃起她来，“我就是想说这么久了，你都没显性，难不成你对我图谋不轨？”

“咳咳咳，你不也没显性!”它

苏宴当真无法回答这问题，这叫她怎么显性？难不成她想就可以？

神仙的显性发于心，当遇到所爱之人，自然会随着那人而幻化，自此性别永久定格。

“你是不是还没有喜欢的？”季姬一眼识破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晃了晃后头又说道：“我帮你啊？!”

他笑得一双眼如三月春日一汪清泉上漂浮的桃花瓣，整个人又娇又魅，倒是比传说中幻族九尾狐的幻数还厉害。

他一个旋身，化为一副女子打扮，倒不是她故意为之，多的是习惯使然。刚才还一身公子打扮，早在猪八戒进去以后变换成了女子。

女子面庞可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一浅笑就露出两个梨涡来。皮肤白皙，倒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引诱得人想去捏一捏。

苏宴想是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她的皮肤嫩如水，他轻轻一捏，就在她面庞上留下两个指印。

“干嘛呢？!”她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就像眼前的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她的语气中有些闷，头更是低了低，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倘若别人见到这番场面，定然会训斥苏宴。但苏宴了解眼前的人，这人可从未哭过。即使是他自己，他都记得自己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