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她，却看见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泥泞的路面上，她用手背抹了抹，擦干净了眼泪，眼神坚定地说：「你都可以，我有什么不行的？」

破瓦房里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5.

「姗姗啊！你这牛都快吹到天上去了，明明起早贪黑的是我，睡到日上三竿的才是你，洗衣服做饭的是你陈姨，收拾猪圈，养猪的还是我，你还大言不惭说啥都是你干的，你把老头我的大牙都快要笑掉了。」我看着爷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逐渐泛红。

羞耻漫上全脸，是被戳穿的尴尬。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爷爷的嘲笑。

我低下头想要找条缝钻进去。乖乖女幽怨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姗姗，你骗得我好惨！」

爷爷注意到了乖乖女，看到乖乖女的脸，一时有些呆愣。

「姗姗，她是？」爷爷疑惑道。

我平静地说：「爷爷，这事说来话长，咱先回家吧！」

乖乖女听见我的话准备进破瓦房里边，我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你干啥去？」

她竟然一脸愤懑地看着我：「我回家你还不让我回啊？」

我默默松开了她的胳膊。

爷爷幽幽地说道，「那是猪圈。」

「十几年前是老屋，我儿子发达了以后就给我修了别的房子，这块地方空闲了可惜，我就在这养猪了。」

我拉长声音调笑她，「哦～原来你家住在猪圈啊～」

她背过身子，不想理我。

我们三人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后山脚下，这才停下了脚步。

「前面那栋别墅才是咱家。」我说。

进了家门之后，我才跟爷爷说起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长得跟你爸妈他们两人都不像呢。」爷爷这才一脸明白。

「老爷子，我不是你亲孙女就不要我了啊？」我跷着二郎腿，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去去去，你这破小孩又说浑话呢。你可是爷爷的心头肉，就算不要我也不能不要你。」爷爷说着就想上手给我脑袋来一下子，被我躲开了。

我傲娇地说：「这还差不多。」

乖乖女一脸羡慕地看着我和爷爷。

喃喃道：「真好！」

「喂！你叫婷婷是吧，你刚为啥给我摇头啊？」我盯着她。

乖乖女长叹一口气，「我劝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为啥啊？」我装作不解的样子。

6.

「我们来这之前，我听见他俩在书房说话了。」她停顿了一下。

「我听见他俩说要带你回去给弟弟换肾，然后也要把我留在赵家，让我去联姻。我弟也就是你亲弟赵泽晖肾衰竭，需要做换肾手术。我配型没配上，他俩带我去做了基因检测，才发现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是我确实听见了我爸他是配型成功了。他自己不愿意，就想把你带回去，哄你把一个肾换给赵泽晖。」

「不过他俩不知道我听见了。」赵玉婷故作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