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哭了,也不想再闹下去,淡淡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爷爷和他解释,我们尽快把婚离了吧。”
秦靖川深眸犀利:“你说什么?”
时宜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我说,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不见不散。”
说完,她拉着栀乔就走。
秦靖川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
秦靖川看着空落落的手,目光越发晦暗:“时宜,胡闹对我无用,我说过,你不必把雪曼当成你的敌人。”
时宜懒得理他,径直出门,却看见沈淮序站在门外。
她愣了一下,栀乔抓着她的手塞进沈淮序的手中,扬声:“哎呀,有些人真是一秒钟看不到就担心,我还能把你的宝贝拐跑吗?用得着巴巴的过来接?”
时宜想抽出来,却被沈淮序用力握住。
沈淮序温缓的声音同样拔高:“我们家时宜值得最好的对待。”
时宜鼻头一酸,心头涌过阵阵暖流。
他们想帮她在秦靖川面前找回场子。
她看的出来。
她顺着他们的意思演下去:“我们快走吧,这里空气有点脏,明天消消毒。”
“时宜,放开你的手!”秦靖川踏步而来,满身冷凛。
他眼神凉浸浸扫过沈淮序:“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淮序想也没想,直接挡在时宜面前:“前夫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
“砰!”破空之声乍响。
沈淮序侧了下脸,唇边溢出一丝血。
“秦靖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打人!”时宜紧张地拉过沈淮序,查看他的伤势,“学长,你还好吗?”
沈淮序吐出一口鲜血,把时宜拉到身后,挥出一拳。
“这一拳,是打你背叛时宜。”
拳头却被拦在半空中,秦靖川漆黑的深眸迸发出极为可怕的戾气,声音波澜不惊:“这些话,还轮不到你来说。”
他青筋冒起,沈淮序“啊”地尖叫了声,伴随着骨节错位的咔嚓。
秦靖川抵了抵腮:“记住,别碰不该碰的......”
“砰!”
秦靖川腹部一痛,手下意识松开。
横亘在他和沈淮序中间的身影,不是时宜又是谁?
她头在他的腹部撞出红痕,在皙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你护着他?”
他森寒的语气里,夹杂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醋意。
时宜挡在沈淮序面前:“你能不能不要发疯?是不是所有帮助我的人你都看不过去?”
沈淮序的手是拿手术刀的手,如果因为她被毁,她会内疚一辈子。
秦靖川身体紧绷着,冰冷的寒意入骨:“你还记得你是有夫之妇吗?”
“明天就不是了。”时宜怒意积攒在胸口,语气越发冰冷,“或者说,从签了离婚协议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像是一把尖刺,刺进秦靖川的心里。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眸中染上暴怒:“你急着离婚,就是为了他?”